阮不奇:“你也不喜欢女子啊。”
陈霜:“嗯,对。”
靳岄恍然大悟,之后每每见纪春明进门就左右张望找陈霜,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怜悯与惋惜。
今年元宵分外热闹,因先帝大祥已过,民间可恢复各类玩乐活动,加之又是新帝登基后第年,愈发隆重纷繁。除夕过后,各个铺子、酒楼便开始张灯结彩,官灯、私灯工艺人日夜画图描纸。燕子溪、沐清池安设水灯,道观寺院纷纷开放,百姓烧香结缘,烟火繁盛。大寺门外还有乐棚子,燃灯作乐,佛音声声。
街巷口除摊贩之外,还有官设乐棚和影戏棚子。乐棚里有玩儿皮影,嘌唱,奏琴卖艺,胸口碎大石,热闹非凡。阮不奇最喜爱看这些艺人表演,钻进乐棚子里便不肯出来。
霓带着孩子很难逃脱。而阮不奇认为白霓处于喜将军庇护,其实极为安全,就算游君山死白霓也不会有任何事。得知明夜堂安排后,白霓也劝阮不奇回梁京,是即将过年,二是阮不奇身为明夜堂阴狩,老呆在金羌也不好。
“偷听过喜将军和白霓说话。”阮不奇坐下边喝茶边吃糕点,说话时碎屑四溅,纪春明和陈霜同时皱眉,“喜将军说若是要在金羌长住,孩子不如跟他起姓雷。雷姓在金羌只有他人,孩子若同他姓,谁都晓得她被喜将军保护着,没人敢欺负。”她说着连连眨眼睛。
靳岄:“……喜将军可对白霓做过什?”
阮不奇:“没有,就常来找白霓吃茶说话罢。来时候总戴着他金面具,讲话也挺温柔平和,点儿也不凶恶。其实他不露脸时候还挺人模狗样,不恶心。”
靳岄万没想到雷师之竟然对白霓存着这样份心思。“白霓怎说?”
靳岄和陈霜路走去,朝着玉丰楼方向。今年岑融在玉丰楼下设个台子,专用于赦免罪人。靳岄已经许多年没见过这样陈罪仪式。此事般由常律寺主理,排罪人跪在台下,由常律寺卿在台上报出罪人所犯之罪、所受之罚,以警后人。
“白霓只答他句话:孩子姓白。”阮不奇想想,“之后他们就没再聊过小孩事情。喜将军说封狐城要割给金羌,白霓气得摔杯子,喜将军让她小心自己手,说完便走。总之是个怪男人。”
如今正是寒冬,在没有车马情况下,带着孩子离开金羌确实不是最好办法。靳岄压下心中焦虑,让阮不奇先好好歇息。阮不奇却坐不定,得知章漠在赤燕失踪之后脸色剧变,立刻窜向明夜堂方向。
阮不奇回来之后,纪春明来得更勤快。但凡见到阮不奇和陈霜在块儿说话,便满是怀疑和不忿。他认为自家姐姐是天底下最好人,陈霜没有不喜欢她理由。而陈霜与瑶二姐如今相处如同朋友,纪春明更是咬着牙生闷气。靳岄问过他几次究竟为何不悦,纪春明也说不出理由来。
倒是阮不奇语道破:“他中意陈霜吧?”
陈霜:“……不喜欢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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