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正帝睁大浑浊双眼,嘴巴却颤抖着,发不出个字,只是不停哆嗦,涎水顺着嘴角淌下来。杨执园忽然闻到股臊臭,是仁正帝失禁。
“杨公公起来吧。”惠妃抹着眼泪过来,“给官家换身衣裳,你们再说话。”
立刻便有人靠近将杨执园推远。杨执园又悲又愤,听见身边岑融低声道:“公公看开些吧,民间有言,寿则多辱。”
杨执园离开紫煌殿后立刻赶到皇后面前。仁正帝确实病重,确实说不出话,确实凡事都是惠妃与岑融照顾。切似乎没有什错处,但总让人感觉十分怪异。
皇后咬牙道:“广仁王如今正在京中,他此次前来还带队兵,正在梁京城外扎着。官家还未下旨立岑融为太子,他现在是已经以太子自居?
岑融行礼:“见过圣人娘娘,瑾妃娘娘。不是儿臣不让你们去,乃是爹爹病体方安,除与娘亲之外,谁都不乐意见。”
“杨执园随侍官家许多年,官家起居饮食,全是他来照应。”皇后冷静后又说,“你至少也让杨执园服侍才对。”
岑融:“可爹爹……”
皇后沉声:“岑融!”
岑融只得服从:“好罢,让杨公公来吧。”
兰砜不得不小声提醒他。
“姐姐知道。”靳岄揪着他衣裳,埋头在他肩膀,只觉得开口无比艰涩,有万千情绪不知如何告诉贺兰砜,“……姐姐也喜欢你。”
贺兰砜背对靳云英抱着心上人,只觉得心中有无穷欢喜。他吻吻靳岄泛红耳朵,知道靳岄心里坎已经跨过去。
***
冬至后日,去大源寺祭祀车队浩浩荡荡回城。
紧随在皇后身边杨执园连忙紧步跟上。
自从仁正帝病倒,杨执园便眼没见过。据岑融及御医说,仁正帝精神尚可,只是脾气,bao躁,又因开口便涎水长流,更是不便说话。虽有大臣入紫煌殿,但总隔着很远距离,还间着层纱幔,影影绰绰,看不清楚。
惠妃现在长居紫煌殿,紫煌殿中宫人太监都是惠妃人。杨执园看只觉得心惊。
等进紫煌殿见到躺卧床上仁正帝,杨执园惊瞬,扑通跪下:“官家!”喊罢竟流出泪来。
仁正帝面色蜡黄,唇白如纸,僵直地躺着,手伸长,手叠放胸前,嘴角尽是口涎。他认出杨执园声音,未语先泪,尚能活动双手颤抖着往杨执园方向伸直。杨执园抓住仁正帝手,哭着喊:“奴婢来迟,官家……”
陈霜没有在大源寺找到杨执园。仁正帝并未出宫。陈霜无法进入皇宫,只得在宫外折返。
岑融回到宫中,步不停,立刻赶往仁正帝所在紫煌殿。
紫煌殿是仁正帝宿寝地方,此时殿外广场上正徘徊着几个人,为首正是皇后与瑾妃。
“圣人同瑾妃已在这儿等三天。”随从低声告诉岑融。
见到岑融,皇后立刻上前拦住他:“融儿,都这久,也该让们去见见官家!你把官家直关在紫煌殿,简直胆大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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