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
是跟靳岄辞行
。”岳莲楼说，“章漠去赤燕之前叮嘱保护靳岄，帮他解决游君山之事。没做好，没做到。但着实是有些紧要事情牵住
。和你喝完这场酒，就得走。”
他和贺兰砜碰杯，仰脖灌下
杯酒。
“去赤燕。”岳莲楼说，“章漠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每年冬至明夜堂都会给帮众发新衣服新鞋子。只是岳莲楼品味和其他人极为迥异，他只穿章漠给他选衣裳。
贺兰砜还是问：“他说什
？”
“他说，即便你杀他，他也仍旧喜欢你。”岳莲楼玩着指间筷子，“即便他死，只要你在他坟前喊他名字，他也会立刻站起来，跟你走。”
这话乍听起来多不可思议。唯有不谙世事之人才说得出口，莽撞孤勇，令人发笑。岳莲楼当时听到也是这样感受。他只觉得靳岄还什都不懂，那些都是气话。
可他忘不掉。他每每遇到这样莽撞孤勇，笑完都想张开双手，拦在汹涌世事面前，把那点儿稚气保护周全。
“那时候他多凶啊，可是凶得真是有趣。”岳莲楼看着呆愣贺兰砜大笑，“你发什呆？听不懂？”
乎是宫中出什事。
岳莲楼冷笑：“晓得。岑融现在执掌大权，怎可能给你军籍，让你光明正大呆在大瑀、呆在封狐城。封狐城是靳岄心心念念地方，若是给你许可，你去封狐，靳岄也得去封狐。”
贺兰砜喝着酒，手顿顿。“他不会跟去封狐。”
岳莲楼：“不可能。”
贺兰砜：“大哥与靳将军之死、白雀关大败有关，他生气。”
章漠：没钱，不买。
“懂。”贺兰砜喝完杯中酒，只觉得胸中仿佛有滚滚热气，紧绷肩膀背脊松下来。或许是酒意作祟，他耳朵微红，嘴角是似有若无笑。指尖摩挲净白瓷杯，他很久才小声嘀咕句：“可他仍不理。”
“再等等。”岳莲楼说，“他心里有些坎过不去。但那些坎和你没有关系，是他自己事情。”
贺兰砜与岳莲楼接触多，渐渐改变先前印象。不调笑不作弄别人岳莲楼跟章漠很相像。
“堂主呢？”贺兰砜说，“他在赤燕找到靳岄阿妈？”
他话出口，岳莲楼眉梢跳，是个忍疼和焦灼表情。
岳莲楼：“他没有。”
贺兰砜忍片刻，低声道：“他不理。”
岳莲楼捏他脸，被贺兰砜躲过。“真不可爱。”岳莲楼哼声，“无论是谁，但凡听过他对岑融说那些话，都不可能怀疑他对你真情真意。”
贺兰砜：“他说什？”
岳莲楼当时只在窗外听着。岑融要跟靳岄取他鹿头，靳岄不让，岑融抬手扔之后靳岄更是狂怒。“没见过他发这样脾气。你送他鹿头，他视若世间珍宝。连都碰不得，也就陈霜偶尔能捏起来瞧瞧。”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