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君山手上不知何时竟多柄软剑。他将内力注入软剑之中,柔软如纸剑身渐渐绷直,显出醒目层暗红。
站在不远处房顶观战陈霜正收拾自己小鱼飞刀,他看见游君山这柄软剑,大吃惊:“灯爷,这就是炎蛇剑?可这材料不是……”
“对。”沈灯点头,“岳莲楼那两把凤天语用也是这种异色金属。你听他说过凤天语来历?”
陈霜摇头:“没有。最近你见过他?他去哪儿?”
沈灯微微摇头:“你不必问。岳莲楼没事,只是去探问些让他心焦事情而已。”
屋顶不住飞跑。
游君山跑得越快、越猛,狼镝造成伤口就越是撕扯得狰狞,路上血迹先是逐滴逐滴落地,跑到后来竟连成线,融化地面薄薄层落雪。
雪夜静谧异常,游君山跌跌撞撞。他听见身后与身旁有追逐风声脚步声,慌不择路穿街过巷,只求保命而已。拐过巷口,他几乎拖着伤腿挪步,忽见个黑衣人从天而降,足尖踏,数枚小鱼飞刀冲自己袭来。游君山只得扭身避,从燕子溪上小桥跑过,脚底滑,摔倒在地。
这摔,他几乎不能立刻站起,抬头只看见长街漫漫,自己则头晕目眩。但这地方他是熟悉,他曾经来过这儿许多次,在过去,在回梁京这年时间里。
清苏里家家户户门前都挂着照明灯笼。除门上贴着封条、落大锁靳府。
陈霜顿顿,又说:“咱们不去帮贺兰砜吗?他打不过游君山。”
话音刚落,游君山已经欺身袭向贺兰砜。他伤势极重,不过在原地站片刻,脚下已经是汪血洼。纵然如此,他动作仍然利落迅疾,突刺、劈砍、拖甩,炎蛇剑在他手中忽软忽直,贺兰砜招架不住。眼看被逼到燕子溪边上,贺兰砜长手伸,抓住根树枝便往上直跳。
游君山前行攻击,直拖着伤腿,如今贺兰砜跳上树梢,他要回退防守,时不能站稳,眼角余光看见贺兰砜举着手中大刀从树上跃而下。
这是驰望原猎人砍熊致命刀!从上而下,力若千钧,破头裂骨——
贺兰砜这刀中还蓄着远桑教他力道,他长声吼,刀势如
游君山登时明白,是那些人逼着他路狂奔,直至来到靳府门前。
他心中雪亮:这是草原猎人惯会使用办法。在林中追击大型猎物时,不断用箭矢射击它试图前进方向,逼猎物受惊转身逃窜,直到跑进预定陷阱里。
他用佩剑支撑自己起身,回头时果然见到身后绿色眼瞳青年。
“贺兰砜……”游君山咬牙道,“没有什巴罗沁,没有金羌和喜将军口讯。切……都是靳岄计划……”
他边说边喘,手心全是血,佩剑抓握不住,猝然落地。贺兰砜眼前忽然花,往后连弹几步——纵然他退得极快,头发也免不被削断数根,脸颊上更是隐隐凉,被划道小口。那柔软武器砍入身旁大树,在树干上生生拖出处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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