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岄吓得跳起,谢元至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书房门口,笑眯眯看着房中两人。
陈霜顾左右而言他:“先生让别出声。”
靳岄挠挠下巴,低头说:“先生,这位就是贺兰砜。”
贺兰砜恭恭敬
苏滚儿张嗓子忽男忽女,灵活万变,此时唱完段,欢呼声四起。游君山时没听到靳岄说话,低头侧耳:“什?”
“多谢游大哥。”靳岄换个笑容,“有你在身边,觉得万事都稳妥许多。”
游君山也笑:“你喊得声游大哥,自然要尽兄长之责。”
几场戏停下来,靳岄似是心情绝佳,直笑着。
与游君山告别后,靳岄带着陈霜和贺兰砜去拜访谢元至。小童引他入内,靳岄坐在谢元至书房里,张脸像罩冰壳,没有半分表情。贺兰砜从未见过谢元至,今日是靳岄说要把他介绍给先生他才高兴跟过来。此时见靳岄沉郁,他站在靳岄面前,先摸摸他头发,随后把他抱在自己身前。
大,模样极凶。你对吼:停车!”
靳岄睁大眼睛:“……,对你吼?”
“连你也觉得不可思议,何况是?”游君山松手,拍拍靳岄肩膀,“从小看着你长大,从襁褓中小娃娃到现在玉树临风公子爷。靳岄,所有人都觉得你性子温和甚至懦弱,不言不语,不声不响,闷葫芦般,即便受欺负也没有反击之力。他们说你不像靳将军孩子。”
靳岄怔怔听着。
“可觉得,你正正就是靳将军化身。你心里有自己标准,你不会为自己看不上事情、看不上人浪费时间,而旦你有想做事情,想去接近人,你定会竭尽全力,绝不轻易放弃。”游君山说,“从小到大,你哪里跟人发过脾气?你什时候吼过?那令你情绪失控之人,对你必定意义非凡。”
“见你和他聊得起劲,以为你是真高兴。”贺兰砜说,“是他说什惹恼你?”
靳岄告诉他仙门事情,贺兰砜愈发不解:“这说明他对你还不错。”
“……是啊。”靳岄低声道,“越是知道他疼、爱,顾念着,便越发恨他。”
贺兰砜不说话,只轻柔拍打他肩背。靳岄勾着他手指,良久才说:“放开吧,先生要来。”
贺兰砜:“白胡子老头吗?早来。”
靳岄此时再也忍不住,他鼻腔发酸,不得不在衣袍中狠狠掐住自己手背。疼痛令他冷静,他问:“所以你才……”
“贺兰砜对你很重要,可对岑融,不过是无关紧要。”游君山低声说,“怎能为让他满意,而去伤你心呢?”
靳岄紧紧抿着唇,片刻后才笑道:“游大哥,以前倒不晓得你这会说话。”
“都是真话,没有花巧。”游君山拈起碟中肉干扔进口中,戏台上苏滚儿已经拿着扇子戏板上台,“说过誓死追随小将军,西北军人,从来言九鼎。”
“……你也说过,生尽忠大瑀,为爹爹粉身碎骨。”靳岄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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