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靳岄自己在岑融面前试探游君山,发现岑融或许并不知道游君山细作身份。
靳岄点头:“身在权局,没有谁不深沉。”
岑煅又顿住,眉头微微蹙起,不说话。
三人闷头喝茶,岑煅忽然开口:“你喜欢那株茶花,是因为惠妃娘娘不喜欢母亲才烧掉。个中原因与你无关。”
靳岄愣:“五皇子是什意思?”
岑煅叹:“对那个位置没有兴趣。”
靳岄:“情势所迫,五皇子身为皇族血脉,身在朝廷,如今又与西北军、梁太师有牵连,你说没兴趣,无人会信。”
岑煅不答,只静静看他。
靳岄很难和他聊下去。岑煅像是听不懂自己话,又像是听懂但不回应。
贺兰砜闷头喝茶,慢吞吞吐出口中茶叶。
去,迅速拐入小巷之中,曲曲折折往前赶,直奔外城而去。
宁元成小院子里,岑煅和贺兰砜已经等着。
靳岄与岑煅见面不多,凡被人问起,他概以“不熟悉”“未见过”来搪塞。以往岑煅到家中拜访靳明照,靳岄对他们谈论事情毫无兴趣,也从不加入。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跟岑煅说过话,印象中即便是春节进宫面见官家与圣人,岑煅也是诸位皇子中最不起眼个。
靳岄心想,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曾救过命?
见他进门,岑煅立刻起身,犹疑片刻,跟贺兰砜样称呼:“靳岄。”
岑煅看看贺兰砜,又看看靳岄:“就是想告诉你,三哥并非气你或故意激怒你。那都是长辈之间恩怨。”
靳岄:“为何此时告诉?”
岑煅:“你现在跟着三哥,总不能心里存着疙瘩。三哥若是立为太子,你必定是他幕僚,彼此心底坦荡亮敞些才好。”
靳岄摸不着头脑,扭头却见贺兰砜捏着茶杯低头忍笑。他在桌下踢贺兰砜脚,用眼神责问他:岑煅什意思?
贺兰砜:“这茶
岑煅忽然开口:“靳岄,你现在是帮三哥做事?”
靳岄反问:“那你现在是跟随梁太师做事?”
岑煅:“或许是你对有些误会,必须说清楚。不信任梁太师。去西北军学习军务是愿望,西北军现在确实是梁太师女婿控制,但与他争执颇多,并不融洽。”
贺兰砜点头附和,靳岄皱眉看他眼。
岑煅又说:“三哥心思深沉,你万事小心。”
靳岄和他见礼之后,先去偏房和姐姐见面。小包袱里都是女人用东西,靳岄告诉姐姐母亲已有下落,明夜堂堂主亲自去查,并不多说自己揣测。
回到院子里,岑煅已经给他倒好杯茶。
靳岄也不跟他客气,撩起衣角便坐下来。“五皇子回来这几天过得可好?”
“梁京比封狐更令人忐忑害怕。跟朝中大臣们说话,句普通问候,愣是能听出千百种意味。”岑煅摆摆手,“实在不适应。”
“五皇子若是打算往……”靳岄轻轻笑,抬起手指略指向天,“再进步,只怕要强迫自己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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