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莲楼把石榴扔进池塘:“不,嫉妒。”
靳岄:“跟堂主吵架?”
岳莲楼:“没有,不过他出门不肯带,这趟远行要个多月,不高兴。”
问之下才知,章漠居然启程去
靳岄问:“万你勒玛做坏事,你也信他?这样不是太愚蠢?”
贺兰砜反问:“因为勒玛而变得愚蠢,是不好事情?”
靳岄心头震荡,字字道:“不,很好。”
这次是他靠近,主动填堵贺兰砜唇舌。
小雨渐渐大,贺兰砜忽然听见小院中传来声叹息,夹杂纸伞撑开细小声音。他忙把靳岄护在怀里,扭头朝外望去。
,怀中热情不因为靳岄犹豫、迟疑而有半分减损,此时此刻再重剖真相,不过是让他把自己心中所思所想认得更加分明罢。
看着眼前极力说明靳岄,贺兰砜心中生出陌生而奇特柔软感情。他月亮正在竭力地陈述自己罪过,好让贺兰砜干干脆脆地恨他。
贺兰砜直想知道靳岄被自己射伤之后是怎度过。靳岄常常因为别人痛苦而饱受折磨,对自己痛苦却并不多言。从碧山城码头到梁京,路途漫长,他靳岄是怎熬过来?他会哭?他会和自己样在长夜里辗转无眠?他也会常常在眼角余光里看见熟悉影子,会把所有体貌近似人认作心上之人?
贺兰砜以为只有解靳岄痛苦,才能确认靳岄对自己心意是如何强烈。
但他现在忽然对过去事情失去探问兴趣。他看到靳岄腰侧鹿头,金色裂纹完整地留存高辛箭击碎痕迹。他握住那颗鹿头,像攥住靳岄心,热烈坦率,是他最喜欢驰望原风。它吹走切过去尘埃。
亭子只有四柱,周围开敞。岳莲楼左手撑把赭红色纸伞,伞上绘制几尾疏落小鱼,右手拿着半个石榴,手指正颗颗把石榴籽推进池塘喂鱼。
贺兰砜:“……”
靳岄:“……岳莲楼,你什时候来?”
岳莲楼:“从贺兰砜说‘别跑,说清楚点’开始。不好意思,雨太大才撑把伞,不会打扰你们咬舌头,继续继续。”
靳岄倒也平静,他理理自己和贺兰砜衣裳,抬手邀请:“进来喝茶?”
贺兰砜亲吻靳岄头发,捏住靳岄下巴,让靳岄抬起头,探舌去吻他,堵住他所有细碎声音。
他勒玛果真是天顶月亮,通透清明,可亲可爱。
靳岄被他吻得晕眩,贺兰砜握住他左臂,拇指压在奴隶印记上细细地摩擦。情欲预感让靳岄忽然背脊窜麻。他屈服于贺兰砜吻之中,此时此刻,眼前人可以对他做任何不堪不齿但快乐事情。
贺兰砜放开他时,非常认真直接地说句话:“高辛人不怨恨自己勒玛,没有人愿意抛弃自己心。勒玛活着,就活着。勒玛伤心,也伤心。此事不是你错,有应该去面对仇人。”
他擦去靳岄眼角水痕,又笑道:“而且勒玛做什都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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