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岑融问天宗与梁太师有关联,而且问天宗势力目前几乎遍布整个大瑀,但藏得隐蔽,就连梁京也有不少问天宗信客。岑融心事重重,靳岄让他留下来吃饭,他摇头拒绝。和靳岄、纪春明又说些朝廷上闲话,岑融起身告辞。
靳岄把他送到门外,见到游君山等候在旁。游君山走上前问候:“小将军。”
靳岄看着他,微微笑道
他又有几分不悦。“好罢,既然你都不将贺兰砜放在心上,便算多事。”
靳岄心想,你是知道这消息会坏心情,特地赶来告诉。他明白岑融心里想法,有几分可怜他,笑着说:“当故事听吧。多谢三皇子告诉这件事,想来应该是北戎新天君传出假消息。若是六月,贺兰砜那时候并不在北戎。”
岑融吃惊不小。他怎都不会想到贺兰砜和靳岄曾在仙门城擦肩而过,以为是明夜堂探听消息:“是章漠告诉你?”
靳岄模糊应,岑融沉默片刻后,没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话锋转:“听说你在仙门城与问天宗来往颇多。你去仙门不是为探听夏侯信那边消息?当日见你和夏侯信起来找,实在很吃惊。”
靳岄眨眨眼睛,装作回忆:“确有其事。”
岑融匆匆走入,开口就是句:“贺兰砜没。”
靳岄面色丝毫不变,纪春明却看见他手指僵在棋盘上。“什意思?”靳岄稳着声音问。
岑融便把从北戎听来传闻仔细告诉靳岄。说时候,他直紧紧盯着靳岄脸色,眼见靳岄瞳仁发颤,嘴唇越抿越紧,他竟有几分肆意快乐。
“那是两个月前事情。”他说,“听说那高辛兄弟俩全都没,如今高辛族出个什女王,年纪很小,没什用。”
靳岄忽然问:“两个月前?也就是六月前后事情?”
他心中此时又亮堂分:岑融问起夏侯信是很正常,他送自己去仙门,也是为从夏侯信那里打探更多昌良城哄抢军粮真相。但岑融怎会知道问天宗?
当时在自己身边,又晓得问天宗内情,想来想去也只有游君山。
游君山明明跟在自己身边,回到梁京后被岑融叫走,紧接着岑融便知道自己在仙门行踪。靳岄心头掠过丝黯然,又有几分隐隐愤怒:从岑融这儿确定游君山和自己不是条心,他始终是难过。
此时此刻,他唯庆幸便是,游君山并不知道问天宗宗主画像上人是岑煅。
他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岑融。
岑融点头:“确凿无误。”
刹那间,方才笼罩在靳岄身上那种冰冷和恐惧气息全都消失。就连陈霜也露出松口气表情。
岑融心中动:“怎?”
靳岄摆摆手:“无事,你也不必当真。那高辛女王也晓得,是认识女孩。”
纪春明不晓得什高辛邪狼,见靳岄和陈霜笑也稀里糊涂起笑。于是院中四人,唯有岑融云里雾里,被这三人融洽气氛隔绝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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