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霜怒道:“你刚要对堂主做什?!”
“堂主,现在立刻杀他吧。”岳莲楼对章漠说,“陈霜坏得很,平时不声不响,
于是章漠遍寻天下金匠,为他打造这样个项圈。
项圈上红玉极为珍贵,是章漠母亲留给他枚红玉指环上。母亲让章漠把指环赠给未来妻子,章漠将那枚红玉扣下,把指环融,全部给岳莲楼。
明夜堂里最看不惯岳莲楼做派是沈灯和阮不奇。两人见岳莲楼敞开衣袍乱跑便立刻皱眉,阮不奇说不过岳莲楼那条舌头,总是抄起武器便打,沈灯懒得和岳莲楼费口舌功夫,只规劝章漠。章漠印象里不止次听沈灯语气沉重地劝说:堂主,你太宠岳莲楼。
章漠心想,有些偏爱,但不算夸张吧。
他辩白总会换来沈灯声长叹。
,拉住岳莲楼胳膊,凑过去飞快碰碰他唇角。
岳莲楼脸上霎时蹦出个实在压抑不住笑,但很快又被他按下去:“堂主不要轻薄,这不是君子所为。”
“因为明夜堂有。”章漠小声道,“因为你心里放着。”
岳莲楼立刻扔手上莲蓬,用颇大力道擒住章漠肩膀吻他。章漠提醒他似乎有人,岳莲楼恶狠狠地回:“让他看。看完杀他。”
水面星光霎时被微风吹碎。岳莲楼亲够,头搭在章漠肩膀上,小声道:“你怎能不要?这项圈是你给做,你说是你岳莲楼,生都是,你不能毁约。”
章漠自然知道岳莲楼为何喜欢袒胸,他不是浪荡无端,只是总忍不住要跟人展示颈上金圈罢。仿佛那是个证明,证明他被人惦记着,被人喜欢着。而且,那是章漠给他。
两人在修心堂顶上痴缠良久,岳莲楼突发奇想:“咱们还没在这幕天席地之处那个什过。”
章漠脸色变:“你敢?”
岳莲楼笑道:“敢。”
话音刚落,枚飞镖袭来,有人气急败坏踏水而来。岳莲楼把有些凌乱头发拨到脑后,拔出那枚飞镖时陈霜也恰好抵达。
他颈上那金子打造项圈色泽光润,垂扣枚红玉,无论红玉还是项圈,都像是嵌在岳莲楼皮肤上似,微微陷入其中。章漠抚摸那项圈,想起许多过去事情。
项圈是新,项圈之下疤痕却是旧。
岳莲楼颈上有圈极深伤疤,谁都能看出,那是曾被人狠狠勒过脖子而留下伤痕。勒他脖子东西不是草绳,而是粗糙生刺铁丝,伤口血肉模糊,狰狞可怖。后来伤好,却因为药物缘故,伤疤永远不消。它像个项圈,永恒铭刻在岳莲楼身上,又因为在脖子上,是他漂亮躯体上至为显眼之处。
少年时岳莲楼常用衣物遮盖,他并不喜欢这道疤痕。章漠身为江湖人,起初并不理解。在他看来那不过是道伤疤,就如自己身上也有伤疤样,那并不能说明什。
而在岳莲楼看来,伤疤却直在提醒他:他曾被人戕害、遗弃,尸体样扔在,bao雨乱葬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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