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煅淡淡笑。宁元成又低声说:“没有再问,再问也是借口而已。”
岑煅:“可疑?”
宁元成:“可疑,但又不像细作。天底下哪里有这嚣张跋扈细作?”
他瞥眼贺兰砜。贺兰砜把两人对话听得清二楚,打个呵欠。巴隆格尔怕他说出不对劲话,连忙对岑煅磕磕巴巴说道:“这个将军,帮们签个文牒吧。们都是驰望原人,现在是打算回家去,不会给你添麻烦。”
宁元成又说:“没听那女说过话,但这个高辛人能说非常流利大瑀话。”
初见贺兰砜,岑煅便看出此人并非行伍之人。贺兰砜身上没有军人之气,但有种原始纯粹野性。他虽然身穿大瑀衣装,但那应该是为方便在大瑀境内活动而置办,毕竟鞋子、背后弓箭,乃至他草草扎起头发,颈上狼牙项链,全都透着莽撞不修饰狂放。
他看岑煅目光更是让岑煅很不舒服。这个人似乎对自己有天然敌意,可他对此人毫无印象。贺兰砜相貌气质绝非泯然之辈,但凡直视眼,便难以忘记。岑煅上上下下打量他,贺兰砜微微昂起下巴,用同样、甚至更为无礼放肆目光扫视岑煅。
宁元成跟岑煅说明贺兰砜等人来意,岑煅翻开三人文牒,很快便发现,那名为“远桑”北戎女子文牒有颇大问题。
文牒显示,绿眼睛高辛人名为贺兰砜,他与北戎男子巴隆格尔于五月从碧山城经杨河城入大瑀,这份文牒是在杨河城签发。两人从杨河出发,路往南,沿途经过梁京、仙门等几个城池。因他们并非大瑀人,每次经过需要检查文牒关卡,便有守关卡官兵在文牒上书写记录,时间、地点应齐全。
两人离开仙门后返回杨河城,随即北行,抵达封狐。
岑煅冲巴隆格尔点点头,问:“你们出封狐城,打算怎走?”
巴隆格尔嘴快,贺兰砜想制止时已经来不及:“过古穆拉塞河,绕道金羌,入驰望原。”
岑煅看到贺兰砜背上箭壶内有数枚黑箭。他心中微微动,看向贺兰砜:“般人不会选这条路。古穆拉塞河不好走,金羌更是不好走。你们为何不在白雀关附近渡河?渡河后过英龙山脉
岑煅知道最近确实有许多打算前往北戎人绕道封狐,因列星江流域,bao雨涨水,船只难行,不少旅人选择从封狐城出关。
贺兰砜和巴隆格尔文牒没有错漏,但远桑文牒,却是从杨河开始登记。她只有从杨河出发记录,却没有何时、从何地抵达杨河城记录。
“这两个男说,那女子身患怪病,两人打算带她去仙门城找问天宗看看。谁知她在杨河遭遇火灾,文牒什全烧没,身上也留疤。两人留她在杨河休养,去仙门找能治病神仙。可神仙最后也没找着,所以空手而回。”宁元成说。
岑煅:“你信吗?”
宁元成:“那女子烧伤疤痕看过,是旧伤,没有十年时间拉扯不出这大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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