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竟把剩下象骨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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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哗啦阵响,几根毛笔滚在桌上,方才搭小架子没形状。
贺兰砜被声音吸引,慢慢抬起眼皮,看向正在玩儿毛笔宁元成。
他不声不响、不笑不嗔时,黑中藏碧眼里蕴着股野兽怒气,此时直勾勾扎在宁元成身上,宁元成坐立不安,手里两支毛笔怎都搭不起来。
留岳莲楼与那女侠辩白,靳岄离开分堂。外头已经停雨,但天仍是阴暗。游君山问靳岄是直接回去,还是随处走走,靳岄忽然想起仙门关那巨大象骨,起意要去看看。
仙门关两侧被高峻山崖夹着,山崖上数根灰白石柱,斜斜刺入山中,石柱上不知是什人写字,“仙门城外仙门道,仙门关口仙人笑”,数十载风吹雨打,仍旧十分清晰。“仙人笑”柱子下方便是往日供奉圣象遗骨棚子。
沈水水位,bao涨,淹没仙门道与仙门关,水虽然不算太深,但也没过马蹄。靳岄掀开窗上小帘,看见棚子拆走,里头象骨只剩半,平时跪拜念诵信客则不见人。
“游大哥,这是怎回事?”靳岄问。
平日里陈霜多陪伴在靳岄身边,游君山则常常城内游走巡视,比较熟悉仙门城里发生事情。
口答应,陈霜却不太信任他:“问天宗直都是两个宗主,仙门分堂完全没察觉,可见问天宗把这事情遮掩多严实。你怎查?”
“问天宗不是有俩护法?”岳莲楼说,“那右护法年轻标致,腿长腰窄,英俊非凡,寿辰那日你没发现他是问天宗里最打眼那位??”
陈霜:“为何要无端端去品评别人长相身段?”
岳莲楼:“所以你至今情窦未开,多可惜!”
他抚掌长叹,半是认真,半是嬉笑:“右护法以为是蔷薇阁绝色舞姬,给他飞几个媚眼,这俊汉倒是上道,勾着眼波朝笑呢。”
这是封狐城签发
“上个月雨太大,没法来拜象骨。有些歪心思人便偷偷来窃走骨头,拿回家里摆着。”游君山说,“这事情有就有二,渐渐地,这骨头就只剩那多。”
仅有大象头部和颈部还残余着,连两根象牙也被切走,留下两个圆乎乎、惨白切口。
靳岄低头看看周围地势。象骨下原本是个石台子,如今连石台也被淹没。他心中隐隐泛起不安,但又不知道这不安具体是什。正要说话时,天上道闷雷滚过,雷声还未消失,大雨又落下来。
“回去吧。”靳岄皱眉道,“仙门城地势低洼,这雨下成这个样子,若是沈水上游堤坝撑不住,只怕会出大事。”
游君山驱赶马儿掉头。穿过仙门关时,靳岄听见车外哗啦阵大响。
靳岄:“……”
岳莲楼:“从他身上下手便是。”
靳岄:“……要告诉堂主。”
岳莲楼兴奋:“好哇!你定要说。”
他不知想到什,笑得古怪诡异,惹得那冷脸女侠冷不丁射来枚竹叶标:“*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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