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莲楼嗯声,翻动桌上本册。“仙门刀客……有人找他?”
“仙门刀客,仙门怪客,说都是这人。此人行踪诡
好在他带着些颇为稀有旧书,本两本卖出去,便有吃喝住行银两。
贺兰砜没那多心思和时间陪不相识老人说闲话,他日日冒雨出门,寻找远桑下落。但他看便是外乡人,又有那样双让人害怕眼睛,没多少仙门人愿意理会。无奈之下,这日天晴,贺兰砜揣着钱走进明夜堂仙门分堂。
他在萍洲分堂里询问过远桑下落,手上有萍洲分堂凭据。亮出凭据,仙门分堂便给他打个折。贺兰砜实在肉疼,心中暗骂明夜堂诓钱有道。骂得宽泛,不能解气,便逮住岳莲楼腹诽不止。
仙门分堂这儿也有问天宗通令牌出售,同样贯钱块。贺兰砜为免出行处处受阻,咬牙买下块,那管事人又给他打个折扣。
“仙门刀客最近回到仙门。”管事说,“不过此人神出鬼没,想找他,得守株待兔。”
铁心要离开。你说,是比不上那蛮子?”
那亲信讷讷不言。
“……如此谋臣,”岑融说,“梁京里头,再也找不出这样个合意、称心,又讨喜欢。”
他将扳指紧紧握在手中,骨节发白,暗暗用力。
***
他给贺兰砜几个刀客常出没地点。贺兰砜展开那纸,密密麻麻几十个字里头,他仅认得几个。“十八个地点?”他极为诧异,“仙门城这小,十八个地方,这不等于仙门全城?”
“也有更精确。”明夜堂那人笑容可掬,“只标六个地点,准确度大大提升,但,您还得再给两贯钱。”
贺兰砜边暗骂岳莲楼之流如同抢钱土匪,边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他刚走,岳莲楼便从后院打着喷嚏钻进来。“你们这茅厕还烧着香,太干扰人大小解兴致。”他揉揉鼻子,“怎回事?你悄悄骂?”
“没有没有,阳狩说笑,怎敢呢?”管事笑嘻嘻给他递上好茶,“仙门城里最出名舞班是蔷薇阁,今夜就安排您与蔷薇阁班主见面。”
大雨接连不断下几天。
贺兰砜与巴隆格尔那日护送老翁离开,三人辗转周折,总算找到家偏僻破败小客栈,不需要问天宗通令牌就能入住。
老者是书商,专门收旧书倒卖,但有几分书卷气,不是寻常商人。他路从南境步行,逐个城市逐个城市地走,是为买书卖书,二是为寻找自己失踪数年孙子。
老者自称陆宏,与孙子相依为命,不料三年前那孩子在家门外莫名失踪。他四处游历,足足找三年。
巴隆格尔与他尤为好聊,老翁平静时说话慢声慢气,抑扬顿挫,巴隆格尔大瑀话不甚流利,两人交流起来倒也毫无障碍。这破店子人少,多是来往行脚商,贺兰砜和巴隆格尔包下两个房间要住半个月,那老翁被人顿推搡捶打,受伤,也要住上十天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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