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岄从他手中抽回手掌,笑道:“三皇子言重,靳岄没有什要怪你。”
岑融叹气:“你每每这样对说话,便知道,你与又远几分。”
他顿顿又说:“那日扔你玉佩,是不对。只是心里头不高兴。与你相识相知多年,竟比不上你才认识年蛮人。那玉佩碰不得摸不得,你却连好心好意找礼物都不愿多看眼。”
靳岄决心对他说得更坦率些:“若三皇子与皇子妃信物被人随意抛去,你会不会生气?”
“……你和那绿眼睛蛮子,怎能跟和新容相比?”
岑融随靳岄前来并非临时起意。
靳岄去见盛可亮并决定前往仙门当夜,他去找过岑融。两人起争执之后直没见面,靳岄主动上门,岑融忙不迭接待。他贵为皇子,没有开口道歉道理,但面对靳岄,还是说些“哥哥错”之类话。
靳岄接受岑融歉意,拒绝岑融给他找几块罕见美玉。岑融就是这样性子,他毁坏别人喜欢东西,便再找其他更好、更名贵赔上。但这方法在靳岄这儿是毫无用处。
而他也不打算与岑融说明这切。俩人并非同路人,彼此依赖与利用罢。
他对岑融不是没有怒气。但当时当刻必须压抑怒火,与怒火相比,前往仙门事更为重要。
靳岄不吭声,笑着喝口茶。再抬头时,桌上枚白玉扳指,是岑融刚刚从手指上摘下来。
“这是新容在定亲之时赠予信物。天山雪玉,圆润漂亮,是她母亲遗物。与她成亲已有年,此物常随身边。”岑融把扳指推到靳岄面前,“但你若想摔,你尽管摔吧。扔出去也无妨,都随你意。”
靳岄大为震惊:“表哥!”
岑
仙门情况岑融也并不十分清楚,但他是知道夏侯信其人。夏侯信当时回朝请罪,连跪数日,朝中上下无人不知。夏侯信去仙门城当城守,看似平调,实则是削官贬职。得知靳岄要去仙门探探夏侯信,岑融起意劝阻,但靳岄决心已定,他拦不下来。
既然拦不下来,他便随靳岄同前来。三皇子悄悄地来仙门,这不是件小事。夏侯信得知后连夜在仙门关外迎接岑融,随后才知岑融是带着靳岄过来。
夏侯信认得靳岄,靳岄对他却毫无印象。小时候在宫中见过大官大将,靳岄全都没往心里记。岑融说靳岄从北戎回来后抱恙许久,如今好不容易养好些,御医提议让他到南方修养,岑融左思右想,没有比仙门城更适合地方。
夏侯信其人看起来不似文官,更像武将,说话铿锵有力,做事雷厉风行。靳岄知道他是个不好对付人,便听岑融建议,只扮作自己是来此休养,见面时乖乖站在岑融身后,连话都没有多说几句。
此刻在客栈中,岑融又絮絮说些别话。这客栈离城门极近,靳岄在城中租个普通小宅院,今日若不是送别岑融,又被大雨阻在这客栈里,两人还没这样说心里话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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