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写封信。”贺兰金英抬头笑道,“信中把你谋划之事,说得清二楚而已。”
“给谁?!”
“尚未寄出,但,若不
“你谋逆、弑君,足以死千次万次。”云洲王道,“与你有过什承诺?跟你说过,你效忠北戎天君,尽忠职守,就会有越来越多功勋。你没有做到。”
贺兰金英扶着马儿,贺兰砜搀着他,心里又是恐惧,又是焦灼。
“云洲王,你防备,也防备你。”贺兰金英低声说,“只怕防备,你不敢受。”
云洲王握紧缰绳,俯身低语:“你怎样防备?用王妃和孩儿性命?这点儿威胁还不够,贺兰金英,没王妃,可以再找,没儿子,可以再生。新天君掌握驰望原,想要什得不到?”
“新天君?”贺兰金英哑声笑道,“你还当不上。”
军拉着阿苦剌连喝十日烈酒换来承诺;兄妹三人每年冬衣也都是虎将军给,卓卓和贺兰砜长得快,衣裳只能穿年,虎将军家里给浑答儿准备冬衣,总会给他们备上件……
贺兰砜大喊:“虎将军!”他双眼含泪,知道自己这箭是射不出去,如同虎将军无法再对重伤贺兰金英下手。
虎将军双手握持巨大沉重马牙刺,却始终没有再往前步。许久后,马牙刺砰地敲在地上,虎将军怒吼:“走!!!”
贺兰砜立刻收弓落马,搀扶起贺兰金英。但贺兰金英伤势严重,难以骑马颠簸。他挣扎许久,才刚跨上马背,山道上便传来阵纷乱嘶鸣——虎将军脸色冷,是云洲王来。
盛装云洲王勒马停下,静静看向贺兰金英。
云洲王不禁愣。
“北戎天君是驰望原天神神子。你阿爸死,你想继位,还得由大巫举行仪式,承认你神子地位。来路上遇到那位阿拜,他说你是神子可不能算数。大巫不承认你,北戎巫者不认可你,你不可能成为新天君。”
云洲王脸色霎时阴沉。
他不信巫,但时常扮作巫者外出,只因北戎人极为敬重巫者,以巫者身份游历,行事极为方便。在这个事无巨细都要过问巫者国度,若得不到巫者认可,即便他真继位,拥有再大权力,驰望原人也不会承认他。
“你做什?”
贺兰金英扬眉冲他笑:“北戎王族,果真不可信。”
云洲王抬手,命虎将军等人离去。虎将军在云洲王身后看见缩头缩脑都则,吓得声音都颤:“都则!过来!”
都则没有过去,他充耳不闻,垂首躲在守城军统领身后。贺兰砜看看云洲王,又看看都则,压低声音提醒:“都则,别呆在这儿。”
云洲王微微含笑,对贺兰砜点点头。虎将军那头人终于散去,云洲王也摒散左右,只留几个亲信在身旁,包括都则。
“知道你言而无信。”贺兰金英笑道,“从你答应砜儿保靳岄,却给他打上奴隶标记开始,就知道与北戎王族谈无凭无据承诺,是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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