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前行队伍中不断有士兵传来古怪讯息:有个怪人骑着匹大狼飞驰,总出没在附近山岭中,与队伍若即若离。
北戎人奉信狼神,士兵们议论纷纷:那是驰望原天神化身。
贺兰砜死死看紧靳岄,不让金羌任何人
“你得活着!”贺兰砜把抱住他,把他按在自己怀中,“你别忘,你要找你阿妈,找你姐姐,还要找白霓,要回梁京找皇帝算账。光杀个人有什用?”
帐子顶上传来岳莲楼飘忽声音:“小狼崽说对啦。”
他扒开帐子上个洞口,笑道:“别急,小将军,杀人,这种事情交给明夜堂阴阳二狩来办,更妥帖更畅快。这天底下没有和阮不奇去不地方,何必脏小将军手?”
靳岄眼泪流满脸,贺兰砜用衣袖擦去,又把他抱在怀里。
激动情绪潮水般退去。靳岄忽然觉得疲累,他抱住贺兰砜腰,轻轻叹声。他不再是当日头栽进驰望原雪地里靳岄。不再孤立无援,有人在他身旁。
?”
靳岄仍是愣愣,身体极冷。贺兰砜揉他脸和肩膀,竭力要让他热起来:“去烤火吧。无论他跟你说什,都别往心里去。那是个怪人,咱们别理。”
他像哄小孩样,牵着靳岄往帐子走。贺兰金英站在不远处打量他俩,在贺兰砜经过身边时候忽然来句:“知道你俩关系好,但没想到这好。”
靳岄像是没听见,挣脱贺兰砜手走回帐子。贺兰砜与贺兰金英在外面敷衍几句,钻到帐子里看他。贺兰金英讨个没趣,叫上巴隆格尔块儿去喝酒跳舞。
贺兰砜蹲坐在靳岄面前,小心问他发生什。靳岄不答,只是无意识地咬着自己手指。
岳莲楼很喜欢看俩人亲亲热热说悄悄话,但又怕看多自己心酸。他趴在帐子上瞧会儿,捂着眼睛哎呀哎呀,装腔作势地跃出去。
离开北都个月有余,他没等到任何人找他。声称要去找他人,岳莲楼知道,不过是去北都办事,顺便瞅他眼罢。若顺道瞅不见,自然也不是那人错,都怪岳莲楼天生爱闹腾,喜欢随处乱跑。
驰望原春风猛烈,远处有狼嚎叫。声音凄惨婉转,勾得人心头发酥,岳莲楼暗骂声,翻下高树,借着夜色跃近金羌车队。
那面目狰狞喜将军正在辆马车外徘徊。岳莲楼认得那是大肚子孕妇车。喜将军踟蹰片刻,抓起金面具戴在脸上,上马车。
岳莲楼无聊至极,独自蹲在山头玩手指。狼们叫唤声接着声,岳莲楼暗叱,终于起身下山,朝着声源骂骂咧咧而去。
“想杀个人……”他怔怔道,“可是杀他,就回不大瑀。”
贺兰砜:“……喜将军?”
靳岄:“你会帮吗?……不,不行,不能牵连你。”
贺兰砜捧着他脸说:“你回大瑀才是最重要。”
“他是害爹爹人!”靳岄忽然激动起来,“放过这次机会,可能永远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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