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得?”雷师之笑道。
靳岄低声答:“不认得,但知道你是什来头。西北军里头,没有谁不晓得喜将军。”
雷师之敛去笑容,点点头。“你跟你爹少年时长得很像。”他嘴唇蠕动,似是咬咬牙,“样令人讨厌。”
“也不当。”贺兰砜说,“让卓卓去吧。”
贺兰金英忍不住大笑:“好好好!就这样!”
兄弟俩连连碰酒杯。
贺兰砜正喝着,忽然想起件事:“大哥,那金羌使臣,怎长得跟金羌人不大样?他瞧着……像是靳岄那边人。”
“他不是金羌人。”贺兰金英低声道,“此人本名雷师之,和靳岄样,是大瑀生、大瑀长梁京人士。”
终于浩浩荡荡出发。贺兰金英是奉云洲王之命,专程来护送金羌使臣队伍入北都。金羌派来使臣,是为见证北戎和大瑀签订碧山之盟,哲翁很为自己夺得列星江江北所有土地而得意,数份书柬送出,北戎附近许多国家都派来使臣,以参加北戎欢庆仪式。
贺兰砜和靳岄也随队离开,得知贺兰砜是贺兰金英弟弟,那金羌使臣挂着脸狰狞笑,夸他几句。
车队路往东,夜间未能抵达下个驿站,便在处稳妥温暖山谷宿营。此时已是四月,白天暖和,夜晚仍有些许寒意,兵丁们生起篝火烤肉跳舞,北戎人与金羌人也磕磕绊绊地说话聊天,分享家乡故事。
金羌使臣带着位大腹便便女人,他没有参与到任何活动,拿水和食物便回到马车上陪伴妻子。
巴隆格尔在贺兰金英帐子里吃东西,对面前喝酒兄弟俩说:“不过在北都逗留两个月,何苦还带个女人呢?”
贺兰砜结实吃惊:“那他怎成金羌使臣?!”
“使臣只是个名号,他是金羌将军。”贺兰金英答,“与靳明照在白雀关死斗,就是金羌人称‘喜将军’雷师之。”
营帐外,靳岄正在给飞霄和自己马儿梳理毛发。他还没给这匹马起过名字,正思忖着,身后传来不加掩饰脚步声。
靳岄回头,暗夜中位魁梧汉子缓慢走近,他脸上几道粗大伤疤被灯火照亮,连同他毫无情绪冷淡双眼。
靳岄几乎在瞬间抓起身边佩剑,拦在身前。
贺兰金英找个借口把巴隆格尔赶出去,问贺兰砜在血狼山里发生什事。贺兰砜说,仅略去自己和靳岄事儿,当他提到怒山部落人仍对哲翁怀有恨意,贺兰金英点点头。
五部落之乱中,怒山死人太多、太多。从可以与青鹿部落分庭抗礼之势,变成比烨台更孱弱部落,怒山人没有谁能原谅哲翁。尤其平乱到末期,怒山人已经放武器,决定归顺,但哲翁始终没有放过他们。
“你要当高辛王吗?”贺兰金英问。
“你当?”贺兰砜反问。
贺兰金英自然摇头:“要娶朱夜,高辛王不能跟神女结合,不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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