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岄忙点头,点回又不够,开始疯狂鸡啄米般频频颔首。
贺兰砜忙托住他脑袋,认认真真看他会儿,压低声音说:“估计哥也不愿意当,高辛王不能娶高辛神女,朱夜是他勒玛,他是定要跟朱夜在块儿。”
靳岄傻乎乎问:“那怎办?”
“让卓卓当吧。”贺兰砜说,“高辛族也有过女王。”
靳岄觉得这主意太妙:“嗯!让她当!”仿佛件极大难题迎刃而解,他冲贺兰砜傻笑,满脸醺然酒意。
靳岄没仔细说自己心情,也不知道贺兰砜究竟晓得什。两人对视阵,互相莫名其妙笑起来。朱夜没注意他俩,岳莲楼在朱夜身边呆坐,手撑着下巴看不远处两个少年人,又羡慕又嫉妒:“哼。”
当夜,贺兰砜终于吃上心心念念拨霞供。兔肉切成薄片,放入清水汤锅里煮熟,蘸些朱夜带调料即可。肉片微红,搅动中如同拨动霞光,调料虽只有辣椒末和靳岄说不上来浓浓酱料,但滋味鲜美。靳岄和岳莲楼负责涮,不懂用筷子朱夜和贺兰砜只负责吃,两只兔子饱饱地填进腹中。
朱夜拿出营寨老人给酒,靳岄喝几口,微醺中谈兴大发,不断添油加醋描述贺兰砜杀狼英姿。朱夜又弹琴,又唱歌,还把琴拆开重新装成把乌金色大弓,岳莲楼和靳岄啧啧称奇。
贺兰砜对这把擒月弓十分好奇,靳岄困累,靠在他背上假寐。他抓着弓左看右看,小声道:“这是高辛王弓。”
“你想做高辛王吗?”靳岄问。
想法:“你曾让骗他。可不愿意。这种事不能玩儿。”
岳莲楼:“那你中意他不?”
靳岄又结巴:“不、不知道。”
岳莲楼揉揉他脑袋,吧唧亲口额头:“有时精得很,有时是傻子。”
靳岄回到贺兰砜身边看他剥狼皮,贺兰砜教他鉴别狼皮,把张新鲜皮子翻来翻去,惹得朱夜恼怒:“都是灰尘!”
岳莲楼正在慢吞吞喝兔子汤,转头问朱夜:“现在还有高辛王吗?”
“没有。能凑得起来高辛人也就三十来个,王不王有什意思。”朱夜也看着贺兰砜和靳岄,“最后位高辛王已经死。”
数日后,四人终于穿过怒山部落,接近库独林山脉最
“不想。”贺兰砜几乎没有犹豫,“当高辛王,就只能呆在血狼山,哪儿都不能去。”
靳岄:“嗯……”
贺兰砜又说:“还想去大瑀找你。”
靳岄下坐直,扭头怔怔看他。
“可以吗?”
两头都是老狼,不久前还是杀气腾腾狩猎者,现在已经没声息。北地苦寒,富贵人家才有用张整狼皮做褥子能力,靳岄摸着老狼皮上稀疏毛发,心里忽然有些难过。
“它是被赶出来。”他告诉贺兰砜老狼故事。
贺兰砜见他神情就知道他在心疼这两头狼。“它们刚刚可是要杀你。”
靳岄点点头:“但……”
贺兰砜截走话头:“好吧,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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