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有功夫。”他拧拧手腕,“看你跳舞已经猜到,你不是寻常人。”
岳莲楼已经跃上树枝。今日岳莲楼身白衣,黑发束作大瑀江湖客常见发式,利落漂亮之余,愈发显得其人倜傥潇洒,似临风玉树。他双足足尖踩在窄小枝头,树枝在脚下微微颤动,抖落未融化星点积雪。
就是笑得令人不快。
“所以呢?又让过来,又不让亲近朱夜,你想做什?”
贺兰金英朝他弓腰作揖,是大瑀人礼节。“跟朱夜说几句就来。”
贺兰金英拽着岳莲楼衣领把他拖出来。岳莲楼手上还拿着朱夜琴,那把擒月弓又折成琴模样,只有寥寥几根弦。
“不是你让过来?”岳莲楼笑着在贺兰金英脸上摸把,“去信让奴家来是你,赶奴家走也是你,你真不好伺候啊。”
贺兰砜和靳岄面面相觑:他大哥原来想找岳莲楼协助!
“没说过你可以随便过来!”贺兰金英是真怒,“不许你再碰朱夜!”
“朱夜又不是你。”岳莲楼笑得愈发轻佻,“跟朱夜常常共寝,你不晓得?”
辛族人彻底决裂,向哲翁示忠。
而这种信任和自由不是无限,定有某个期限。贺兰金英没有告诉贺兰砜详情,这让贺兰砜愈发紧张忧虑。
三人前后隔着段距离,终于在日落星起时分,抵达目地。
北都南边有不少低矮山丘,是库独林山脉绵延余音。山丘下都是密林,贺兰金英轻车熟路往前快走,靳岄与贺兰砜发现前方竟是个废弃小小村落。
村落中还有星点灯火,从幢尚算完整木屋子里透出。
木屋门关上,岳莲楼个人站在树枝上,忽然伸个懒腰。树枝稍稍沉,是他足下用力。还未等靳岄和贺兰砜眨眼,那人竟从树上跃起,像最轻灵捧雪,高高扬起,腰身拧,瞬间落在两人身前。
“偷听你哥和你嫂子墙角,”岳莲楼说,“不要脸。”
贺兰砜听不懂这话,但知道不是什好话,涨红脸跳起来,不忘把靳岄拉到自己身后护着。
“你到底是什人!想干什!”
岳莲楼冲靳岄笑,贺兰砜把靳岄挡住,岳莲楼便故意露出气恼神情,斜着肩膀
靳岄和贺兰砜蹲在远处,看两人打成团。
“你大哥功夫不错。”靳岄点评。
“岳莲楼也可以。”贺兰砜回答。
朱夜倚靠在门边,手臂上密密缠着布带,边吃饼子边观战,很悠哉。
贺兰金英终于收手,退到朱夜身边。
靳岄揉揉耳朵,出灯火外,他还听见琴声与男人快乐歌唱声音。
靳岄、贺兰砜:“……”
那声音太熟悉,他们只要听过次就不可能忘记。甜蜜、缱绻,虽然唱是靳岄听不懂词儿,但那明显是首情歌。
贺兰金英此时已经冲进屋中,声怒吼:“岳莲楼!”
琴声和歌声都停,取而代之是岳莲楼笑声:“金金!好久不见,让亲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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