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砜：“歪得挺趣致。”
趁贺兰金英和巴隆格尔说话，贺兰砜窜到靳岄身边小声道：“晚饭时
再回来接你。”
浑答儿和都则也出门
，宅中最闹腾
人全都离开之后，登时安静许多。靳岄找到陈霜，与他互通讯息。
昨夜与贺兰金英喝酒，靳岄总算从他口中问出白霓去向。
贺兰金英接到北都指示，他先将白霓引到大松林，那里果然有人等待着。回到烨台营寨后不久，贺兰金英又把车队人领到大松林。那时候白霓已经不见。
“你不担心吗？她是你勒玛。”
提到这个，贺兰金英脸上霎时掠过
丝不悦和尴尬。
“她是勒玛……”小小金杯在他掌中打转，靳岄听见他低声道，“可不是她想要人。”
***
天寿节当天，满城张红布彩，热闹程度比岁除更甚。北都人爱戴天君，个个喜气洋洋，衣裙簇新。巴隆格尔几天前就着人装饰府宅，宅中本是大瑀风格，现在全挂上北戎饰锦，颇有些不伦不类。
他敬杯酒，“此前不知将军好意，多有得罪。”
贺兰金英咬着小小金杯杯壁，双臂大敞，靠在椅背，眯起眼睛看靳岄。兄弟俩虽然都有双狼瞳，但靳岄觉得，这两双眼睛是完全不样。贺兰砜看着自己时，是敞亮热烈和欢喜，贺兰金英打量自己眼神，则像是评断、犹豫、度量。靳岄毫不畏惧地迎接他眼神。
“……也不必谢。”贺兰金英仰头，金杯中烈酒滚入他喉咙，他抬头看着房顶椽梁，声音发闷，“只怕之后你会恨入骨。”
靳岄时没听懂。
“离贺兰砜远点儿。”贺兰金英给自己又倒杯酒，低笑道，“别人不理会，但你若是害贺兰砜和卓卓，天涯海角，也要你偿命。”
按照指示，贺兰金英在次日再次前往松林熊洞清理。熊洞中片狼藉，全是被两头熊啃噬残肢，贺兰金英没有发现白霓踪迹。
陈霜大吃惊：“他们被熊吃？！”
靳岄点
贺兰砜和贺兰金英早便离家，个去找云洲王，个入王城筹备庆典。临走时巴隆格尔追上两人，各赠双崭新熊皮靴子。
贺兰砜看那靴子，十分感动：“你之前不愿意搭理，就是为做这个？”
“你这个是卓卓做。”巴隆格尔热情地将自己靴子送到贺兰金英手上，“将军，这才是手艺。”
卓卓跟在靳岄身后，目光中全是强烈期待。贺兰砜只好把那双左右脚大小靴子穿上去。靴子上缝着个鹿头，歪歪扭扭。“卓卓做得真好看。”贺兰砜说，“就是鹿头缝歪。”
靳岄：“鹿头缝。”
靳岄忽然想起贺兰砜说事情。
“你知道朱夜要去王城参加天寿庆典
？”
贺兰金英动作果然窒。
“据说云洲王很喜欢她。”
贺兰金英把手里酒又灌下去。“谁不喜欢她呢？”他笑道，“你见过她，她是不是北都第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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