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岄霎时愣。回心院外无数绸带于琳琅月色雪光中翻滚飞舞,铃声丛丛,是浪接浪风声。他想过世上所有美好、珍贵、价值不菲东西,想要把它们安在“勒玛”意义上。
但那竟然是“心”。
***
因为巴隆格尔错误提示与贺兰砜过分心直口快,贺兰金英对朱夜番心意,就这样昭告天下。
回程路上巴隆格尔反复提醒贺兰砜小心谨慎,千万别对贺兰金英透露今夜之事,尤其千万不能透露风声从何处走漏。
贺兰砜打量小院,雪地上脚印杂乱,分辨不出行来去往踪迹。他忽然倾身靠近靳岄,高挺鼻梁动动,深深嗅闻靳岄身上气味。
靳岄霎时浑身绷紧,贺兰砜鼻息扑在他耳郭与鬓角,酸且痒。
“你身上有那个人……”贺兰砜说,“……臭味。你来找他?你喜欢他?你喜欢那种不男不女……”
靳岄被他狗鼻子震惊,忙糊弄过去:“这味道你身上也有,他刚刚不是也跑到你面前?”
贺兰砜半信半疑,拎起自己衣襟闻来闻去。靳岄怕他再问,忙推着他往楼上去:“走走走,去茅房。对,你和巴隆格尔说勒玛是什意思?”
大侠……”
“别喊大侠,受不起,也难听。”岳莲楼掏掏耳朵,仰头细听楼上动静。
陈霜快步把靳岄拉起:“有人找你来。”
靳岄满头雾水,踉踉跄跄被陈霜推出门外。房门在他身后悄无声息关上,如同从未开启过。他在雪中怔立片刻,只得朝房间鞠躬作揖,低声道谢:“靳岄多谢明夜堂高侠大义,救于危难。”
才刚站直,头顶便传来声“靳岄”。
行人商定后,齐齐低头看卓卓。卓卓是唯、最不可控漏洞,浑答儿和都则教卓卓撒谎:“勒玛是最好吃梨干,记住吗?”
卓卓吃着他俩买蜜果子,连连点头。
靳岄边嚼朱夜送肉干,边盯着贺兰砜侧脸瞧。北都雪厚,四处亮堂,贺兰砜侧脸像被刀刻出来般清晰利落。他扭头看眼靳岄,低问“看什”,顺手把靳岄手里肉干夺走,扔嘴里吃。
靳岄从没想过贺兰金英有这样隐晦深挚面。
据巴隆格尔所说,朱夜原本是个流浪乐姬,几年前来北都后便在回心院停留。去年虎将军让贺兰金英
“是高辛话。”
“卓卓不懂?”
“们没教给她多少高辛话,她当然不懂。”
“勒玛是什?”靳岄好奇,“美玉?珍珠?宝石?朱夜可真是太好看,世界上还有什东西能配她?”
“在高辛话里,勒玛……”贺兰砜把手掌按在自己胸膛上,“是心意思。”
贺兰砜直接翻过二楼栏杆跳到院子里,把攥住他肩膀:“你去哪儿?”
靳岄揉揉发冷脸庞,面不改色:“来找茅房。”
贺兰砜:“同你起。”
靳岄愣住,贺兰砜眉毛挑:“你不去?”
“茅房不在这儿。”靳岄懒懒笑道,“这不是找很久都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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