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们家，是最重要
。”卓卓边吃梨干边说，“接着是羊，接着是大哥，最后才是二哥……”
贺兰砜
把捂住卓卓嘴巴。
“没见过你大哥。”靳岄说。
“虎将军给
他匹马，他去打仗！”卓卓摆脱贺兰砜钳制，大声回答。
靳岄微微惊。
白霓渐渐察觉不妥，守卫在靳岄帐中大瑀士兵愈发紧张，出入人全都严加盘查，靳岄更是不得离开白霓视线半步。
驰望原是北戎最南端草原，被库独林山脉与英龙山脉夹在当中，气候不算寒冷。岁末季节，河溪结厚冰，但冰层之下仍有水流与鲜鱼。
雪停之后，烨台少年人无事可做，常常在驰望原上驰骋，或猎兔，或打马球，或去冰河打渔，玩得不亦乐乎。
贺兰砜不会加入他们，是因为与他们有诸多嫌隙，二是因为，他没有马。
他父亲是高辛族人，从库独林山脉另头流浪到烨台，途中还捡位大瑀瞽姬。瞽姬目盲，善唱乐，高辛人善捕猎，两人在烨台停便是二十余年，离世后留下三个孩子、群瘦羊，及四壁空空家。
着实饿。肉干鲜美丰厚，他嚼得脸颊生疼，仍吃得很高兴。他冲贺兰砜笑笑，贺兰砜立刻别开眼神。
靳岄边吃边问：“你不喜欢大瑀人？”
贺兰砜：“是北戎人，北戎人当然不喜欢大瑀人。”
靳岄嘴上不停：“可你刚刚吃大瑀人狮子糖。”
贺兰砜：“……！”
大瑀和北戎相争数十年，因新继位北戎天君哲翁忙于平息各部落纷争，两国边境暂成和平之势。不久前北戎与大瑀在萍洲城签订盟约，大瑀割让三座城池予北戎，每年捐送十万绢绸，以交换北
贺兰砜大哥自小有从军愿望，但北戎军队入伍者需自行备马：因没有坐骑，他屡屡落选。
贺兰砜兄弟俩都到可以议亲年纪，但家里穷得太有名，两人又都长双狼眼睛，烨台好姑娘全都不敢来见面。虎将军想给大哥说亲，提名字别人立刻抢白：知道、知道，是连马都没有匹那户。
这些事情贺兰砜不会告诉靳岄。他虽常在靳岄住帐周围徘徊，但很少与靳岄交谈。
靳岄倒是与他那位七八岁妹妹卓卓聊得开心。
卓卓尝过贺兰砜带回家狮子糖，舍不得吃完，馋就拿出来舔舔。靳岄看得心疼，给她大把梨干。卓卓因此爱屋及乌，天天跑来找靳岄说话。她年纪小，口无遮拦，十分便于靳岄打听事情。
靳岄看他表情，忍不住大笑。白霓掀帐走入时不禁微微愣。
虎将军和她安排好靳岄住帐，靳岄只得与贺兰砜告别。白霓问靳岄是否交上朋友，靳岄想又想：“算吗？”
很快他又说：“们不是只在烨台停阵
？最终是要到北都去，交不交朋友不重要。”
奇怪是，这停便停七八日。
大雪已经过去，苍天碧蓝。白霓几番找虎将军询问，虎将军只说积雪封路，寸步难行，还要再等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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