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嘉仪房间原来是老宅旧主人书房,分里外两间,里面是卧室,外间改造成客厅,平时需要开小会大家就到这里来。
文嘉仪问方戎:“好像没有请你起来?”
“就顺便过来喝口茶,你们不用理。”方戎覥着脸说。
文嘉仪给他倒杯茶后,当真不再理他,她转向祝夏和傅泽明,这间屋子虽然增
文嘉仪心中正大为可惜,但她随即听到青年回答:“是。”
河边有排乌桕树,干枯叶子在枝头摇摇欲坠。因为下午傅泽明被文嘉仪找去开会,林韵也和王莱在起讨论,祝夏没人能对戏,今天又NG太多次心里发闷,便和方戎去河边钓鱼。祝夏这些日子已经恢复以前食量,但看起来比刚到群罗时又瘦点,他将细细鱼线垂入河中,然后看着水面上小小漩涡出神。
上午NG最后遍,文嘉仪问他:“‘沈越’和别人订婚,你怎会是这样表情?”他看那些NG镜头回放,看自己表现出各种样子:伤心、轻松、然。
但文嘉仪仍然问他:“你怎会是这样表情?”
祝夏兜里手机忽然响起来,方戎“日”声,怒道:“刚要拉线啊!鱼都让你吓跑!”祝夏摸出手机看眼,是文嘉仪电话,也不管什鱼不鱼,接起来“喂”声。
自己设限。”
傅泽明忽然说不出话。文嘉仪观察他表情,声音变得柔软些:“这很正常,很多演员会本能地给自己设限,林韵也是,这是演员对自种保护,但还有很小部分演员,从来不懂什是限制,他们般被称做天才,比如祝夏和王莱。”
傅泽明沉默很久,终于说:“不是天才。”他忽然明白文嘉仪为什认为他高傲,他不是天才,没有那优秀,更不是神,只是承认这样事实,他竟然感觉到挫败。
文嘉仪说:“如果你不是,你就拿不到‘沈越’这个角色。”
傅泽明脸上终于有外露情绪,他诧异地看着文嘉仪。
电话里人说:“祝夏,你现在能不能来这儿趟?”
祝夏无端松口气,回道:“行,马上过来。”说完挂电话拔腿就跑。
方戎忙叫住他:“等等等等,你干嘛去?”
祝夏头也不回地边跑边说:“方叔叔你帮把鱼竿带回来,文导找去开会。”
方戎看祝夏溜烟已经跑出老远,不耐烦地“啧”声,想想,还是丢下钓竿跟上去。
“正确很不容易,它是履行和控制结果,能把握好正确已经是种天赋,但有时候失控和错误更为轻松迷人。”文嘉仪脸上笑容很淡,也很笃定,她看着傅泽明,“接下来问题你不用回答,你只需要诚实地告知自己——”
“你曾因为感到快乐反而憎恨谁吗?”
“你深深地嫉妒过别人吗?”
“你对某个人有过欲望吗?”
傅泽明避开文嘉仪眼神,他看向窗外,乌桕树枯枝横斜,光秃秃没有片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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