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为节省时间尽快收拾好屋子,两人午饭将就吃顿自热盒饭。到晚上,傅泽明用煤气灶下两碗面,用酱拌拌,两人坐在正屋高高门槛上吃面。
今晚月亮高且明亮,柏树和梨树影子投在条石地面上,山峦在月光下连绵起伏,延伸至远处成为深蓝色天幕下抹痕迹。两人吃饱饭在院子逛逛,看见山脚村落有间屋子里也有光。
傅泽明问:“村子里还有人住?”
祝夏说:“应该也是后来搬过来隐居人,终南山里特别多隐士,大峪那片简直快隐成农家乐,这边人倒是不多,外公有个朋友住在隔壁山头,改天们去找找,看他还在不在那里。”
傅泽明问:“柱子上刻得是你小时候身高?”
祝夏听就从果树那边蹦跶过来,摸摸几道刻痕,摸完就笑,说:“嗯,那几年个子长得很快。”
傅泽明问:“你小时候常过来住,这是你们家祖屋?”
“不是,们家祖屋早塌,这屋子以前是本地村民,外公是信佛居士,八岁那会儿他到山里来隐居,赶上这里村民迁户,就把这房子买下自己住。”祝夏又爱惜地摸摸木柱,说,“小时候常跟舅舅来看他,不过前两年外公过世,就直没再过来,老房子没人住就要垮,幸好谢叔叔时不时来住住,房子才能保持成这样。”
傅泽明看着柱子上刻痕,倒像看见个小小祝夏节节地长高,他看过祝夏相册,祝夏小时候长得相当可爱。傅泽明心血来潮,就近捡起块石头,说:“过来站着,再给你在柱子上刻道。”
祝夏乖乖走过去,背靠柱子站得笔直,叮嘱道:“记得要刻年龄。”傅泽明伸出手掌平平推过祝夏头顶,在柱子上比出他现有高度,拿石子在柱子上用力地划下道白线,然后在划痕边刻下数字17。
今天不能光玩儿,必须得把房子收拾干净,之后才能做饭睡觉。两人先进屋把各自行李整理好,再拿扫帚把屋子扫扫,就去院子里打水。
院子里水井不是老式吊桶,而是铁铸压水井,因为长期不用有点生锈,两人费老大工夫才把机关弄活络。压水是傅泽明,拿盆在出水口接是祝夏,祝夏看水半天不出来,忍不住凑到出水口拍拍管子,结果拍水猛地冲出来,水柱被他手掌挡,水花溅两人身!
祝夏比较惨,头发和上衣基本湿透,傅泽明则是裤子湿大半截儿,明明是件倒霉事儿吧,但不知道为什,俩人看着对方都挺乐,回房换干衣服,又出来跟压水井作战。
等其它都折腾完,就得开始铺床。瓦屋里共四间房,其中两间是卧室,祝夏和傅泽明人间正好。但考虑到山里夜四季都凉,而且收拾屋子真好麻烦,两人还是凑活凑活挤间,把防潮垫压在最下面,再从柜子里翻出谢叔叔用真空袋装好棉被往床上铺,晚上总算能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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