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公家拜年,雍和宫现在是不是很挤,你声音不好听清。”
说话时有白烟不断从口中散出,祝夏看着那些白烟弥散,闷闷地问:“听不清吗?”
“你说什?”
“之前每天找你聊废话,你是不是觉得特烦?”
“……”电话那边静下,看来这次听清。片刻后,傅泽明说:“要是觉得烦,会告诉你。”
校第!查完他更萎,要是成绩出他连考没考上,还有什奔头?
卢云波看外甥这没精打采,大年初专门带他去雍和宫烧香。
北京有句老话叫“男雍和,女红螺”,是说男女要祈福,去这两个地方最灵验。大年初雍和宫香可不好烧,因为排队人实在太多,祝夏和卢云波不打算抢头炷香,八点才从家里出发,但到达雍和宫时,入口处队伍还是排着几百米长。
大年三十下整晚大雪,现在还没有停,祝夏跟在舅舅身后排队,把被挤歪耳罩戴正,再捏捏自己被冻红鼻头。队伍前进不快,每走步都能听到积雪被踩踏发出清脆声响,排在他身后是个年轻女孩儿,直在打视频电话。
祝夏忽然想跟傅泽明聊天,但就周次来说,昨晚他已经打过,不过现在还在过春节,节日要另外算,所以到底打是不打?
睫毛上雪化,祝夏眨眨眼,声音下子变得轻快:“直觉得你是那种不会直接说人。”
傅泽明似乎对他挺无语,解释道:“不用直接说,不想接电话,要让元元接,要不接。”
祝夏彻底放心,边排队边尽情地跟傅泽明聊堆废话,从担心自己校考考不上到自己要是考上想怎玩,直聊到自己手机快没电,才依依不舍地挂电话。
傅泽明坐在沙发上,四岁小表弟和五岁小表妹扒着他小腿,努力往他膝盖上爬。傅泽明收起手机,把表弟表妹左右抱上膝盖,两个孩子立刻高兴起来,小表弟先亲亲他左脸颊,小表妹不甘示弱,马上亲他右脸颊。
傅泽明揉揉两个小孩头发,稍微有点大力,小表妹被揉乱美美发型,委屈地瘪瘪嘴,“哇”声哭,傅泽明脸色大变,急忙找糖来哄。
身后女孩子鄙夷地对视频里人说:“你有什不好意思?”
雪花落在祝夏睫毛上,他摸出手机拨通傅泽明电话,耳边很快响起熟悉声音:“喂?”
祝夏把围巾向下拉点,露出嘴巴,在外面不方便叫名字,他说:“哥,新年快乐啊!”其实昨晚十二点整他们已经拜过年。
傅泽明说:“新年快乐,你那边有点吵,在外面玩?”
“跟舅舅来雍和宫烧香,你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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