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也打扰你很多,”她擦擦手,起身道:“先去做饭,晚上咱们吃顿好,不聊这些伤心事。”
姜忘下意识嗯声。
“但是,弟弟,”杜文娟正
色道:“你喜欢男人这件事,不要轻易跟其他人说。”
“不管别人会不会歧视,或者议论些难听
姜忘预感回答也会变得很刻薄。
可是杜文娟想好会儿,反而平静下来。
“他其实结婚以前,脾气性格也跟现在差不多,变化不大。”
“但那个时候,喜欢他对热情大方,每天都照顾关心,在个单位相处久,慢慢就喜欢上。”
“现在想来,他是个很需要被扶把人,特别吃惯性。”
杜文娟张开双臂,又用力抱下他。
仿佛这个米九男人还是个小孩儿,很需要被这样安慰下。
“感觉,你们之间还有很多事没有理清楚,”她笑起来:“但星星能长成现在这活泼积极面,也可以看出来你们对他有多好。”
小孩是最藏不住事,甚至可以说,像是面镜子。
每个人对他如何,他受到怎样对待,全都会从言行里明明白白地展映出来。
摇头。
“不是错觉,也没有混淆,真很爱他。”
杜文娟忧心忡忡道:“你身边只有这个姐姐,父母都不在,就算真有心喜欢他,其实也没有人能拦着。”
“可是那位季老师……他爸爸妈妈什态度,也是不在吗?”
她三十多岁尚且都有点接受困难,如果换成老辈,反应会更激烈吧。
“有势头能让他好,他就能直变好。”
“情况不对,工作变糟,人事关系斗争复杂,他就会突然衰颓下去,没法靠个人力量再往上走。”
“当初就是认不清这点,直渴望他能振作起来,能再上进点,逼得很紧。”
“结果刚开始天天吵架,后来他也意识到什,开始酗酒,开始打人。”
杜文娟回忆这些时,语气有丝不易察觉怀念,又很快收起来。
杜文娟来到裕汉亲眼见到星望,看到他开开心心无忧无虑样子,只感觉到无限欣慰和亏欠。
“忘忘,你有值得爱人,这真很好。”
“姐姐啰嗦再多,也是怕你在未来遇到难受事,”她自嘲道:“不过混成这样,好像也没有资格来说这些。”
姜忘慢慢喝完杯中温水,侧眸看她:“你当初……为什会喜欢彭家辉?”
杜文娟先前提到彭家辉时候,总会有中踩到狗屎般骤然反应,语气也会突然冷下来。
姜忘发觉杜文娟思维始终都站在他这边,以他为出发点在想事情。
他很少有过这中待遇,以至于都会因为这个认知而分神。
原来妈妈是这样温柔人。
她当年顾不上儿子,为躲开丈夫个人逃离到外省,也有她苦衷吧。
“他家恐怕还是很困难。”姜忘说到这里,也有些苦涩:“想要得到他们祝福,恐怕要废很大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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