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忘拎着茶壶过来，给她倒
盏热茶，回避道：“
先上楼陪小孩儿写会儿作业？”
“不用不用，您坐下来吧。”
季长夏定定神，开始讲这件事。
“忘哥，你年初来们舟乡过年
时候，记得咱家门口斜对门那片垃圾场吧？”-
2-
“哥，你在家吗？”
“是长夏，”季临秋有点诧异：“怎
这个点过来？”
季长夏住在泓山区，与鹭湖区刚好还挺近，自从春节书房谈话以后，兄妹亲近许多，周末也常常起做饭短聚。
她今晚过来也觉得打扰，还拎塑料袋香蕉梨子。
“这客气啊，”姜忘也不好退掉她礼物，接过把人往里迎：“进来坐进来坐，去泡壶茶，稍等。”
季临秋更觉得恼，但又没法开口说什，索性摁着他亲下去。
他勾着他脖颈舔吻纠缠，还不轻不重地咬口唇。
姜忘把他抱在自己大腿上，被亲得很享受，边亲还边笑。
季临秋更气：“不许笑！”
“道歉，”姜忘哑着嗓子哄他：“抱歉啊，你男朋友天天耍流氓。”
指尖挑开，带着薄茧指腹附在手腕上，犹如被捂温热琥珀。
他微怔几秒，继续低低地说哪个老师被高升，哪个老师犯小错，处在观察留看期。
姜忘有时会嗯声，指腹却顺着手腕寸寸往上，如同在抚触珍贵私藏。
季临秋说到失神，快忘记自己讲到哪里，神经末梢都在识别他是否快要碰到自己手肘，这动作是否像是要把自己点点吃掉。
他几度停顿，不知不觉已经依偎进男人怀里，呼吸不太自然。
小山村风景很好，唯煞风景就是季家斜对门有个垃圾站般存在。
等姜忘走，季长夏才看向季临秋，又有点奇怪。
“哥，你脸怎是红？”
“刚夜跑回来，身上还有点汗，你还好吗？”季临秋摸下脸，发觉真是烫，失笑道：“你要是闻着汗味儿比较大，去换件衣服再下来。”
“没有没有，你闻起来很香。”季长夏忙不迭否认，在沙发上坐得很拘谨：“今天过来，是因为家里……出点小麻烦。”
“妈跟说不要跟你讲，但不太能帮到她，这事儿还困扰咱家好几年……”
季临秋脸颊发烫，又俯身吻他额头，不依不饶地亲好几处，别扭道：“不许道歉。”
很喜欢……你这样。
不许道歉。
两人胡闹许久，彭星望都没从楼上下来，平日这个点早就蹦跶着过来撒娇，有点反常。
季临秋正从姜忘怀里站起来，刚想走却听见门铃声，以及怯生生地声询问。
“……也是无伤大雅小事，但当着学生面抽烟，总归不太对。”
姜忘指腹松，又在他以为他要离开他时再度贴近，犹如轻轻亲下。
季临秋被这不上不下亲近勾到微恼，停下话头不再往后讲。
姜忘侧眸看他：“怎不说？”
像是根本不知道此刻在发生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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