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秋戳他脑袋:“下次还是找钟点工,今天腰都要断。”
姜忘得便宜还要卖乖:“男人怎能说自己腰不好!”
彭星望满心惦记着红烧肉,临到大门口才回过神来:“男生为什要腰好?”
“听他胡扯!”
姜老板要正式搬走,城里好多朋友都摆宴告别,免不送各种礼物。
小孩鞋都没换路飞奔上去:“季老师抱!哥哥刚才拧耳朵!!”
男人在楼笑得吊儿郎当:“季老师也抱下呗?”
“你给上来!”季临秋把慌乱情绪压下去,帮当事人圆场:“你衣柜里东西也塞得太多,自己收!!”
姜忘突然想起来什,拍脑袋跑上来,冲回自己房间看见几大箱收纳整齐杂物。
“春夏衣服都收拾完,秋冬在那个柜子里,你自己来?”
然后放回原处把暗格关好,又把衣服挂回去四五件,摆得稍微凌乱些,显得还没被收拾过。
楼下传来转钥匙声音,紧接着是男人和小孩儿谈笑。
“要饿死,现在饿能吃掉这扇门!!”
“把包放下!晚上咱们吃火锅去?”
“不!!要吃肉!!红烧肉!!”
老师。
男人当时抬眸笑下,没有再说什。
这怎可能呢?
怎可能会是这样??
季临秋抱着两件衣服反反复复看来看去,惊异于他直隐瞒着他这样惊人秘密。
季临秋在学校人缘很好,不光是校长特意找他见面聊很久,许老太太都送本自己收藏很久俄文诗集,里面写许多批注。
也得亏姜忘回来帮忙收拾东西,家里十几箱货物前脚刚运到裕汉,后脚客厅跟过圣诞节似礼物堆满,还得样样重新理。
彭星望围着两个大人转来转去,又羡慕起来。
“哥哥老师都好厉害啊,有这多
“好像有张存折在里头——等等!”
男人拉开衣柜背对着他翻找什,过会儿又从冲锋衣厚外套里把头拔出来。
“不对,放办公室保险柜里。”
“走,先去吃饭,剩下放来。”
他揽过季临秋肩膀,不留痕迹地把人带离房间。
姜忘觉得这个话题得征求下第三人意见,扬长声音喊声。
“临秋——”
他以前习惯喊他季老师,哪怕季临秋抗议过几回,说自己又不是他老师。
后来告白以后才渐渐改口,终于肯喊名字,开始还有点扭捏,越喊越亲昵上口,甚至没事会喊着玩。
季临秋从楼上探头,扬眉道:“提前回来不跟说声?”
可他偏偏又不肯怀疑他。
季临秋发觉自己像是宠惯姜忘似,此刻第反应竟是如果自己是他,恐怕也难以开口解释,会有许多苦衷。
他就是不肯怀疑他,不肯把这个人往任何点不好方向去猜,有种说不出固执。
又慌乱,又更觉得爱他,像是被冲昏头脑般束手无措。
直到黄昏渐散,季临秋低叹声,把那件旧外套按照原样重新层层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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