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速抬头看
眼姜忘，这刻变得局促又卑微。
“只要你们能对星星好，别
都不重要。”
彭家辉自从跳槽升职以后，其实直试图在姜忘面前找回自尊，挺着腰杆说话。
他会故意说自己最近赚多少钱，打算买个什
样好房子，就好像这样他也是个很不错人，配得上和城里最有风头姜老板称兄道弟。
这是几个月来彭家辉第次把自己放低到这种程度。
“——你也知道，
不是会做饭吗，刚结婚和文娟感情还挺好时候，经常去买菜做汤，伺候老婆孩子，直被人背后嚼舌根，说不正常。”彭家辉摸着头道：“其实直到现在，做饭炖汤，邻居也会阴阳怪气说几句。”
“哟，又在做饭啊？挺贤惠啊！”他模仿着那些人腔调，笑得很认命：“咱们谁比谁轻松呢，干点啥都得被念叨，真几把见鬼。”
姜忘从来没听过这个说法，他单身二十多年基本不做饭，但虹城这边确实风气保守，男喝酒打人没人管，天天奶孩子做家务反而会被人当成娘炮。
这点放在北上广完全是加分项，在小地方反而被扭曲成这样。
“听关红说以后，其实也纠结很久，不知道把星望放在你们那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就敢说你碰见她跟三四个人上床，她吓得直接跑，没事啊。”
姜忘听得哭笑不得，心想这他妈居然也是个办法，又为自己跟亲爹聊上不上床而荒谬。
都当亲爹哥们，也荒谬不到哪儿去，接受现实呗。
真他妈用魔法来打败魔法。
姜忘发觉他情绪还在可控范围内，大着胆子啃起筒子骨上劲道肉，边啃边听彭家辉继续往下说。
像是好不容易修炼成功，又当着姜忘面自己把自己打回原形，展示出从前所有狼狈无力。
姜忘放下手里筒子骨，这刻突然鼻子发酸。
“哎，你怎说话呢。”他不想让这种气氛持续下去，故作不耐道：“客气成这样，怪害臊啊。”
“星星喜欢小姑娘，不会被们影响……他心眼儿可太多。”姜忘故意挑彭家辉不敢问事情说，撑着额头道：“小小年纪居然知道拿书店里小礼物讨人家开心，还约人家起去看电影，你
彭家辉垂着头，声音变得很平。
“发现是个挺自私人。”
“哪怕知道你和季老师在起，第反应还是想把星望送到裕汉去，让他在大城市学习生活，别跟亲爹样在小地方吃苦。”
“希望他能考到北京上海去，最好再出个国，这辈子怎顺利怎来。”
“对不起啊，都不知道在说什。”
“你们也不容易，平时估计也很小心，现在流言伤人很，你肯定要保护好季老师。”
“你不觉得反感？”
“啊？”彭家辉尴尬道：“被人反感过，所以大概能理解你们。”
姜忘大概能听懂。
亲爹当过许久醉鬼，邻里之间碰见难免有怨气，难怪能将心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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