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前走步,微烫指腹抵在他喉结上,横着抹。
声音内敛,像藏着秘密。
“好,不用谢。”
姜忘目光自他墨玉般眼眸往下落,掠过挺直鼻梁自下颌弧线,最后落在喉结上。
他忽然意识到,季临秋是个很迷人男人。
成熟从容,调笑时还有些坏。
是他同性,而不是可以随意爱慕亲近异性。
姜忘内心为这个念头感到异样,又滋生出几分毫不相干占有和侵略欲。
季临秋俯身两指探便卡住鱼鳃,随他去厨房。
“嘁,都夸得什。”
“砰!”
先斩鱼头。
“哗——”
季临秋在旁边直乐:“好,咱两现在扯平。”
“上回又不是钓鱼抽你!”姜忘拿手背抹脸,气急败坏:“走,去菜市场找人杀!给它鳞都剐干净,今天就吃它!”
闻言间鲶鱼已经蹦回浴缸里,大有与浴缸缠绵百年架势。
季临秋也不帮他擦发梢,坐在浴缸边缘副笑模样:“你赞美句,就替你杀。”
姜忘眨眼:“你会这个?”
以后都没有开火做过回饭,电器厨具买全其实家里袋米都没有,全部得现场买。
姜忘还觉得做炖鱼不够,又买点韭黄想炒个蛋,再打个菠菜汤。
回家以后行李衣服简单收拾下,季临秋领着他去看鱼。
长胡子鲶鱼半米多长,在滴着水浴缸里游得贼特欢快。
姜忘笑容凝固。
他每次看见季临秋展现血性时,都会喉头发干,像是被勾引样。
“不夸。”男人深呼吸秒,目光收回来,半笑不笑道:“怎屋子里有点热,开个风扇吧。”
“等下,”季临秋笑起来:“姜哥,你刚才在看哪儿呢?”
姜忘眼睛眨。
“看你喉咙沾点血。”
刀尖刺透鱼皮自脊背穿入,沿骨线横切。
偌大鲶鱼被去腮除脏分骨斩肉,比先前开车还要行云流水。
季临秋用刀很熟,以至于只有指尖沾些血,看着斯文又有丝邪气。
刀尖又转半圈钉在案板,他笑起来。
“还差三十四个字,继续夸。”
“嗯,跟你们去乡下时候陪彭爷爷料理过几回,挺熟。”季临秋不紧不慢道:“夸什都行,夸够五十字,不许重复。”
姜忘感觉男人尊严受到挑战,撸袖子又去抄鱼,高高举起,又被涮脸水。
季临秋抬眸道:“摔,用力。”
男人闻声猛地掼,鲶鱼被摔晕过去,暂时失去反抗能力。
“走,去厨房,玉树临风能歌善舞贤惠大方风情万种季老师。”
“这……长条吗。”
“是。”季临秋笑眯眯道:“做饭前提是杀鱼。”
姜忘把袖子撸高,双手往水里猛地探,把鱼抄起来。
鲶鱼哪受得这种委屈,长尾巴反弓再猛地拍,涮他脸水。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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