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夏像是终于找到救命稻草，声音都变大很多。
“姜哥，
爸妈都特别好客，老家房子也大经常有朋友来玩，们那山好水好，
定欢迎你！”
姜忘很自然地应
，又笑眯眯看季临秋。
“带过个年呗，想吃你们那
剁辣子和老腊肉。”
季临秋本来情绪都绷起来，没想到姜忘突然撒娇。
“他们，他们真道歉，还特意提几篮鸡蛋跟爸妈赔罪，说是喝多看错人。”
“哥，你别因为不相干人冷落爸妈啊。”
火锅突然沸腾起来，冒出来泡泡差点溅到人手上。
姜忘把火关小，帮彭星望往里头下他喜欢吃黄喉毛肚和腐竹。
小隔间陷进短暂沉默里。
季临秋很少在小孩面前聊这种话题，半晌却低低开口。
“那种地方……和漩涡样。”
“不回去也罢。”
姜忘特意看季长夏眼。后者怯懦茫然，像是读不懂季临秋抗拒。
“你要是陪回去过个年，估计血压能升到戳破水银计。”季临秋轻轻笑声：“那帮人，喜欢给小孩喂酒，哄劝年轻人结婚，给小姑娘灌酒，怎
下三滥怎来。”
说就错惹哥哥不高兴。
季临秋俯身给她倒凉茶，情绪平和很多。
“你在裕汉过得还好吗。”
“还好，还好，”季长夏苦笑道：“孩子调皮点，养着好累，别也没什。”
季临秋看见她眼尾细纹，欲言又止。
他不确定把这个混世魔王带回乡下会有什效果。
……四舍五入是带个炮仗回家。
上学期那四辆加长款凯迪拉克传说还流传在新届家长学生口中，还真有新来学生悄悄问班里是不是有个混血小
小孩好像听懂，又好像没听懂，只是很担心他们不开心。
“巧。”姜忘慢慢道：“昨天跟星星爸爸吃饭时候，他说想带着孩子回乡下过年。”
“他也跟保证，绝对不会犯老毛病乱来，定好好跟孩子起过个年假。”
“临秋，今年春节可是孤孤单单，你不带回去玩玩儿？”
季临秋没想到姜忘会主动提这种事，表情空白瞬，时间没有答应。
姜忘表情变下。
“你遇到过什？”
季临秋没瞒，笑得很冷。
“二十岁回去过年，有个舅叔敢趁着酒意摸大腿。”
季长夏慌乱起来，没想到他敢公开聊这件事，羞耻地头都抬不起来。
“你妹妹说你五年没回家过年？”姜忘等着牛油锅煮到沸腾，这会儿哪壶不开提哪壶：“怎没听你说过？”
“不是，他很有孝心，他只是直在外面支教，很少回来，”季长夏生怕姜忘误会他，匆匆解释道：“爸妈只是怕被亲戚议论，还是希望他回去过个年。”
牛油锅终于开始迟钝地冒起泡泡，像是故意拖着不肯煮开。
彭星望饿得在旁边啃红糖糍粑，随口道：“老师定很想家吧，今年回去呗。”
姜忘用筷子敲下他脑袋：“小孩子别乱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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