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正常。”
“人在想逃离
个环境
时候，会不自觉变困。”
打哈欠是减缓压力常见方式。
姜忘歪着头靠
好会儿，又应付掉好
话音未落，又个胖婶过来大声攀谈，问他们两父母是谁，现在在哪工作，有没有结婚，当老师养不养得活自己。
姜忘边帮季临秋挡着话头，边眼神询问这人是谁。
季临秋摇头表示不知道。
小城里人人都没有自
空间，他早习惯。
气氛变得喧闹又浮躁。
“诶，这不是彭星望哥哥吗，幸会幸会，姜老板现在名声可大！！”
“今天吃好喝好哈，千万不用客气！”
大伙儿说得也都是场面话，甭管真心假意，都是趁着今天这个好日子块热闹热闹。
等终于坐下，季临秋才长吁口气，倒杯热茶递给姜忘。
婚宴现场装点大红片，中间走台摆满塑料红玫瑰，花环和门廊瞧着至少被用过三四十回。
“当然，得给人家包个大份红包。”
最后包五百，不算多不算少，在溜礼单里不怎
打眼。
姜忘平日周末得觉睡到下午两点，今天穿得人模狗样跟季临秋出来块吃饭。
原本被众婆婆阿姨热衷关心季老师立刻过气，事业有为大龄青年姜老板当即成为催婚新热点。
“姜老板现在工作这忙，正是需要人疼时候，有个舅侄女长得可好看，回头跟你们两介绍介绍！”
像是窗外燥热日光都变作陪衬，人声嘈杂到能压到两侧音响如同静声。
没等司仪上台，服务员就已经穿梭在桌前桌后，布置凉菜肉汤和蒸鱼，过长灰黑指甲戳进汤里也浑然不觉。
姜忘渐渐胃口丧失，像是感觉自己元气都在被这里无声吸走。
他歪倒在季临秋肩头，喃喃开口：“刚睡十个小时，怎又困呢。”
季临秋看他眼，居然没躲开，任由姜忘枕着自己肩。
走台最远处是巨幅海报般结婚照幕布舞台，两边电视在循环播放烂俗喜庆歌曲，也不知道这到底是结婚还是过年。
姜忘瞧眼詹老师被放大到发糊巨幅结婚照，喝口热茶又往两侧看。
帮老师脸上喜气洋洋，像是终于能从繁忙事务里解脱出来，借着家长里短图会儿开心。
“你就差躲在后面，”他忍笑道：“这怕她们啊。”
“也不是怕。”季临秋小声道：“有时候……实在太热情。”
“哎哎，姜老板，家外甥女那可是读文学系硕士，名校毕业！你们有空喝个咖啡啊！”
“啥？小姜现在还是单身啊？临秋你也是，怎不给他介绍个女朋友！虹城好看姑娘这多，该不会是你两眼光太高看不上吧？”
姜忘处理得那叫个长袖善舞，刚碰个面工夫就能把各位老师婶婶婆婆名字都记清楚，各个还回答滴水不漏，像模像样。
季临秋时间看他像在看新世纪超人。
等电话号码交换至少二十个，学校领导也过来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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