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什呢?”卸货伙计见怪不怪:“是你们车,赎回来只要五十块哈,也别跟咱找事。”
姜忘憋着笑道:“见着黄色童车没?”
“童车?多大?”
姜忘比划,伙计像是被侮辱职业道德:“有谁偷这玩意儿?有毛病吧?”
“们这行那也是有操守!老人不偷孕妇不偷!小孩儿更不可能偷!!”
“来点儿嘛,保证清晰,欧美东亚什都有,人兽也有!”这哥们还挺热情:“买三张送张,怎样!”
“不,今天带朋友来逛,得装正经点,”姜忘笑道:“改天。”
那人心神领会,扭身又跑别人旁边去推销。
季临秋刚才以为这人是要卖器官d品之类,这会儿才缓过来。
“还是太正直。”他捂着心口:“真不经吓。”
“哪儿有五毛钱两串羊肉串,”姜忘瞧向老太太身后泔水桶:“小市民消遣罢。”
他们在拥挤又狭窄巷子里慢慢前行,气氛有种吊诡喧闹。
大部分商贩都在热情客气地招呼生意,可眼睛里没有任何笑意,反而提防又审查。
他们对姜忘这种社会气息浓厚人没有太多防备,但看向季临秋这种书卷气重人很警觉。
摊位或冷白或昏黄,都是随意接个灯泡照着,也有很多地摊根本不接,全凭旁边两侧余光。
地方,比去清吧喝鸡尾酒还紧张。
姜忘信步闲庭地往前走,偶然回头,发觉季老师跟得很紧,就差跟星望样拽袖子。
看着很软。
“季老师不是玩刀,”他又比个knifegame手势:“这个不好使?”
季临秋脸‘你不要搞’。
“没事没事,也就问问。”
他们两正聊着,季临秋忽然在另外条分岔看见熟悉
姜忘乐得不行,张望还真找到刚摆好自行车摊:“那边,走,看看。”
有人正辆辆地往下卸,瞧着货车里头还有十几辆存货。
季临秋仔细从左往右扫过去,没看到里头有黄色小童车。
这些大部分都是偷来,有几乎是全新,完全像商场里现货。
价格也很便宜,只有市价半以及更低。
季临秋又贴近姜忘很多,不出声地观察他们都在卖什。
违猎野兔野鸭,来路不明大份量药剂,眼睛流血牛头,违禁经书外文书,自行车,手机,甚至还有十几个台灯和井盖。
中途有人跟,bao露狂样潜行过来,然后猛地扬开外套:“买点儿?”
季临秋被这人吓到抽气,躲在姜忘背后有点想跑。
“怕什,”男人回头瞥他:“是卖黄碟。”
“那不样,”他声音弱下来:“平时很守规矩。”
“看出来,”姜忘小幅度指指斜对角卖烤串老太太:“你猜她卖是什肉?”
季临秋看着玻璃柜上字,不假思索道:“羊肉串啊。”
姜忘似笑非笑。
季临秋脸色白,捂嘴犯恶心:“不会吧,真有人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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