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车站发呆,刚好碰到那个老师。”
“他认出是,问要去哪,然后把外套脱来送,说北方冷,路小
心。”
姜忘想起什,语气渐渐放缓,像是在认错。
“那外套留很多年。开始穿袖子还多余老长,后来抽条长高就托裁缝帮忙改,用模样布料,模样扣子。”
他没被这细致照顾过,不太习惯。
姜忘吃得不紧不慢,还有功夫给他倒茶。
“本来觉得你日子过得挺自在。”
“也还行吧,”季临秋想起什,喝着热茶慢悠悠道:“你这尊敬老师,以前是碰到过什吗。”
姜忘略费劲地嚼着鸵鸟肉,也没回避。
“怎都是次性?”
男人探出头来:“你不买瓷碟啊?”
没等季临秋搭话,他又去翻别柜子。
“好家伙,杯子都是次性纸杯,现在老师不都用保温杯吗。”
季临秋把钢笔又放回去,走近倚着墙解释。
长声音跟小孩儿样喊。
“季·老·师——”
季临秋过会儿才来开门,手腕还沾些没干红墨水。
“哟呵。”他笑起来:“星星送得吧?谢。”
“怎就不能是送呢?”姜忘已经习惯进他屋,换拖鞋都熟门熟路:“小孩生怕你去不难过,见到啥都猛买。”
“可是有年不小心掉水里,老旧衣服不经泡,再晒干时已经没法穿。”
季临秋停下动作,像是能看见他愧疚,温和道:“那个老师,你定很想他吧。”
姜忘抬眸看他,也笑起来。
“嗯,被照顾过。”
“十五岁当兵,那会儿初中刚读完,九年义务教育到此结束,实在交不起学费。”
“刚好体能达标,田径还拿过奖,刚好特招入伍。”
男人给自己斟杯茶,没有看他。
“通知发下来说要去北边,那儿下场雪能冷到零下十度,脚指头都能给冻掉。”
“茶垢不好洗,保温杯放久也容易冷,还是纸杯随用随扔方便。”
“不是吧,”姜忘捧几个纸碟纸碗出来:“有这忙吗。”
“当老师就是这忙。”季临秋心平气和道:“保持整洁还省时间,没什问题。”
姜老板不置可否,泡壶茶功夫把小孩拖他捎外卖全布置好,瞧着有荤有素还有主食,是顿像样午饭。
如果不是姜忘来,季临秋可能会拖到两三点才想起来吃饭这件事。
“刚好也没吃饭,分点呗。”
季临秋还在改卷子,像是在忙教师评测之类事情,示意他先吃。
“等会儿来。”
姜忘不多客气,去厨房找碗碟帮忙布置。
进去之后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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