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来几次以后,家里头看不下去,合计反应过来是得罪人。
被针对那几家人私下通气,想装傻都难。
姜老板真他妈护短啊。
不就是随便说几句,至于往死里搞吗。
偏偏表面好客得维持,邻里往来也没法把这种亏往外说,说出去太他妈丢脸。
但他知道这样会引起对方想起更多难过事,所以只是点点头,没有再回应更多。
自这天起,姜老板多个打麻将习惯。
姜老板人很高冷,连年轻漂亮女孩子都不敢轻易贴过去,退休大爷大妈更不敢轻易招惹。
没想到姜忘突然就转性子,以前人们盛情邀请也懒得去茶楼里赏个面子,现在每天都会找城里朋友打牌闲聊,单是四五天里便串七八家门,人气口碑持续飙升。
他牌技时好时差,有时候还会犯糊涂,让对家赢走大笔钱。
“你要担心笔尖戳伤他,楼梯绊疼他,哪怕是上课回答问题出错,批评凶点,也可能会让这个小孩再也不想学这门课。”
“小孩子懂什呢。偏偏爸妈会打疼他,汽车会不小心撞到他,甚至多吃两块苹果半夜都会疼得乱哭,好像全世界无时无刻都混乱又危险。”
“养小孩子就是这样。”
姜忘怔住,熄灭烟看向季临秋。
“那你为什要当老师?”
。
他与他目光接触,莫名地也想亲近拥抱。
大概是因
为内心也住着个喜欢老师小孩。
“都问清楚。”季临秋陪他在筒子楼露台旁站很久:“还是需要你来处理,这件事不好参与。”
合计来合计去,几家人咬牙买点水果零食登门看孩子。
彭星望正窝书房里
偏偏像是打听出来什,会怼着几个人个劲赢。
跟他玩牌爹爹婆婆本来也是想讨个光,哪里想到会被针对到裤衩都差点输出去。
但玩麻将这件事向是越玩越上头,三连输四连输传出去还会被街坊们笑话,老脸都不知道往哪搁。
七八百两三千,对姜老板不过蜻蜓点水,对老头老太太来说就是整个月退休金都统统泡水。
——那能买多少斤猪肉螃蟹棒子面粥啊!
季临秋也怔住,想会儿才回答。
“大概是代偿。”
“对别小孩好,就好像在对小时候自己好。”
“保护别小孩,就像是在保护小时候自己。”他撑着下巴,任由夏风吹拂起白衬衫角:“如果能回到过去照顾七八岁,搞不好会直宠直宠,宠成坏孩子也无所谓。”
姜忘很想说,你小时候也过得很糟糕吧。
姜忘本来靠烟吊着天精神,闻见烟味儿都觉得反胃,听完季临秋说话又闷声不吭抽根。
从火焰点燃到灰烬落散,都直没有吭声。
“为什总有人想伤家小孩呢。”男人喃喃低语:“没留神就没护住,怪。”
季临秋笑得有些自嘲。
“如果你做老师话,”他平淡道:“无时无刻都要神经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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