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忘勾起唇角吹声哨。
季临秋盯着社会男,不紧不慢道:“你是他们头儿。”
“问你,你敢吗。”
季临秋咬字有种职业感清晰,以至于二十多岁人在他面前似乎都应忏悔受训。
个人很难同时拥有两相矛盾光芒。
他竟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伸手拿过龚哥手里尖刀。
“你要干什?!”
“警告你!!”
“老师你别乱来啊!!!”
姜忘没出声拦他,只十指交叠不出声旁观。
“龚哥,他教过们几个,您要不放他走吧……”
“是啊龚哥,他就是个英语老师,什都不知道,真不关他事。”
“老子今天就要拿老师开刀。”社会哥反手把尖刀拍到桌面,横插在姜忘与季临秋之间,满是要斗狠意思。
“当老师不起?做生意不起?”社会青年眼中戾气更甚,单脚直接踩在桌面中间:“敢劫劳资人,你麻痹!”
姜忘原本早有打算,战局里突然加入个小学老师让气氛变得荒谬又奇妙。
口继续鼻孔喷烟:“今天不跪下来叫声爷爷,今天别想全头全尾走出这家店。”
“是全须全尾。”季临秋和缓纠正:“在北京俚语里,最后两个字该读yier,你不会说儿化音吧。”
几个高中生面面相觑,姜忘露出好奇神情。
社会哥装逼装半当众出糗,气得吊着眉毛骂人:“踏马这老师哪位?谁踏马放个老师进来?!”
负责盯梢小混混慌乱道:“他突然就走过来,没办法啊。”
既温柔纯粹,又锋利嚣张。
社会男面色白,想动手发觉匕首在对方手里,本能地往后退步。
“别退。”姜忘懒洋洋道:“门都锁,你退什?”
“你——”社会男示意手下把刀和甩棍都拿出来,心想今天让这两人出点血都得维护帮派面子。
在
季临秋右手张开在桌上放平,用来写粉笔字手骨节分明,指甲边缘都修剪很好看。
他有些为难地嗯声,左手尖刀竟利落地翻个花。
下秒没有等任何人反应过来,刀尖倒转朝下犹如坠星,迅疾掠过五指间隙即刺即起,动作快到只剩残影!
季临秋平扫眼这些学生,左手再度翻花如玩圆珠笔般让开刃利刀旋转颠倒,自尾指右侧路刺到拇指左边!
前后时间不过瞬秒,稍有不慎整根指头都会当场废掉!
季临秋缓缓站起来。
“龚爷,战龙飞天头儿是吧。”
他站起来,旁边好几个跟班齐刷刷跟着警戒起来。
“Knifegame,听说过吗。”
年轻男人垂着眼眸,长长睫毛有点翘。
“听清楚,你得罪龚爷就是得罪战龙飞天!”社会哥吼回去:“再废话句老子先干你!”
季临秋坐姿松弛,撑着下巴语气玩味地重复遍。
“……干,?”
姜忘心里突然像被挠下痒痒。
几个学生完全扛不住这种和蔼注视,憋半天出声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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