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忘去厕所简单洗
洗头和脸，把脏衣服脱下来拿水浸浸晒在阳台，穿着大裤衩叼根烟，面无表情地给自己被刮破
手上药绑纱布。
小朋友安安静静瞅
会儿，给刚血拼完黑
某人黑道身份被小朋友完全坐实。
天色已晚，街上卖衣服店铺早关完，姜忘带着他往回走，半路去药店里买点酒精纱布和棉签。
招待所伙计瞧他身份证看得新鲜，心想怕不是城里来人。
彭星望头回来这种地方，再想到自己明天就得进窑子里挖煤又有点悲上心头，咬着嘴巴脸纠结。
姜忘不等这人看见身份证注册日期，冷着脸催道：“还开不开？”
“吃不吃？”
彭星望憋着泪水啃羊肉串，吓就怂。
姜忘，部队里人送外号89狙追魂手，退役前越野拉练敢杀野狼，退役后板着脸都能卖出十几套房，就没对谁软过脾气。
目前看到二十年前鼻涕虫非常火大。
彭星望吃干净烤串还拿小勺子把粥底舀干净，看见对面剩下大半碗炒面露出可惜表情，很听话地跟着陌生男人继续走，也不敢多反抗。
“今晚跟
住招待所。”
他随意找处烧烤摊，要两罐啤酒盘炒面，想想给小孩点碗蛋花粥。
彭星望三天没吃像样东西，捧着热粥也顾不上跑，喝唏哩呼噜还带砸吧嘴。
姜忘沉着脸喝完两罐啤酒，情绪跟身上衣服样又臭又潮。
桌对面小朋友穿着肥大旧衣服，上头还印着粉红卡通猪，看就是邻居大妈看不下去把自家闺女穿剩送他。
他在数钱，反而变得更加紧张，鸵鸟似得把脖子缩起来。
完，估计是要把卖掉。
“饿吗。”
小孩深呼吸好几秒，战战兢兢仰起头看他。
米九大高个，逆着光看很恐怖。
“开，开。”伙计忙不迭还回去，嘱咐他登记下姓名电话，拿着钥匙领两人上去开房。
临关门前姜忘扫他眼：“给根烟。”
伙计小心翼翼掏两根给他。
“火。”
伙计觉得憋屈，但是又不敢惹这种来头不好说人，想想还是把新买火机给交。
他妈早就走，亲爸这会儿估计早就睡成烂泥，被卖也没几个人知道。
“叔叔。”
“不要叫叔叔。”
彭星望委委屈屈点头，小声道：“谢谢叔叔。”
“……叫大哥。”
彭星望闻着孜然羊肉串肉味儿直咽口水，想吃又不敢碰，只敢悄悄看。
姜忘眼睛毒，瞧见这幕更觉得气。
“饿你就吃。”
“不吃不吃。”小朋友摇头：“吃饱。”
姜忘板着脸把盘子推过去。
“叔……叔叔好，叫彭星望。”
草，不要提这个鬼名字。
姜忘周身杀气更重，皱紧眉头道：“问你想吃什
。”
彭星望小朋友已经在发抖，这会儿强撑着道：“叔叔会捡瓶子还会做算术，你别把卖到煤窑里好不好。”
姜忘磨磨牙，拎着他衣领子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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