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调查局
余洲问档案室管理员:“能复印张樊醒照片吗?”
樊醒家人无法联系,旧档案销毁,只有当年工作中拍摄这张照片还留存着。调查局里年长领导,有个别人记得他,那个骄傲、自恋但又异常出色年轻人,家庭条件很好,学历优秀,能力拔群,但意外落入陷空,从此销声匿迹。
管理员看宋凡尔,宋凡尔点点头。
拿到樊醒照片,余洲非常非常珍重。管理员帮他过塑,他双手恭敬接过,说好几个“谢谢”,还要个信封,小心翼翼把照片装进去,放进背包。
“……你跟樊醒关系很好?”宋凡尔问。
“你是什人?怎知道樊醒?”年长老者问,“你在哪里见过他?”
余洲再次重复:“‘缝隙’。”
之后许多天,当余洲终于获得行动自由时,他在调查局档案室旧照片里看到樊醒。
年轻樊醒穿白衬衣黑裤子,衣角掖进皮带半,懒散又无所谓架势。
他和同事们合影,人人脸上是那个时代特有微微拘谨与朝气勃发,只有他不样:他根本没有看镜头,眼神落在拍摄者头顶,不知道看什、想什,傲气得格格不入。
瞒,十分坦然:“樊醒。”
宋凡尔:“……谁?”
余洲清晰而有力地重复:“樊醒。”
宋凡尔:“调查组里没有这个人。”
余洲:“有,你不认识而已。”
“嗯。”余洲笑笑,“喜欢他。”
最终让调查局确信余洲身份特殊,不仅是“樊醒”这个故人事情。
调查局抽取余洲血液进行进步细分化验,同时也从余洲随身携带白色套头衫上分离出奇特血液。两份样本进过无数次化验,终于得出结论:不像是人类血液。
两份血液,都不像。
余洲血样与人类极为相似,普通医疗机构无法发现不同,但其中部分元素含量或远远高出、或大大低于正常值。
在灰扑扑人群里,他有种醒目、令人难以移开目光英俊。
宋凡尔紧跟在余洲身边,顺着余洲目光看去。她不认识,更不知道樊醒。“深孔”调查组启动之初,经历多次人事变动,只有调查局老员工还隐隐记得这个名字。
“他……真变成骷髅?”她忍不住问。
“嗯。”余洲点头,“还没联系上他家里人吗?”
宋凡尔摇头:“他失踪之后,两个老人太伤心,家属干脆接到国外,跟们已经断联系。”
身边人忽然拍拍宋凡尔肩膀。那人比宋凡尔年长,眼神里带着显然惊愕,在宋凡尔耳边小声嘀咕。宋凡尔目光变变,三人起身离开小房间。
余洲闭目休憩。他其实非常非常紧张,手心甚至微微沁出冷汗,指尖粘腻,轻轻颤抖。
他能坚持吗?能抑制自己倾诉欲吗?能平安无事地坚持到切开始那年吗?
……他实在是,非常、非常,挂念久久。
门再次打开时,进来不止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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