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洲：“……”
树叶圈成漏斗状，盛
两口水。
见余洲不动，四脚蛇便张开嘴巴，嗷呜喝
小口，又把水递给余洲。
“不是，
没怀疑里头有毒。”余洲拿过水，有点儿不好意思，但这水他不敢贸然给樊醒用，许青原
提醒言犹在耳。想想，余洲心横，干脆自己仰头喝。
水倒是清澈甘甜，没有异味。余洲静坐会儿，只觉得饥渴大大纾解，便把树叶还给四脚蛇。“这也太少，不够。”余洲说。
余洲：“……”
虽然猜到古怪东西可能都是历险者变化而成，但实际看到证据，余洲还是震惊得浑身鸡皮疙瘩层起。
与四脚蛇对视许久，余洲解开藤，四脚蛇获得自由，火速捡起地上掉落鳞片，片片重新放回樊醒尾巴上。
无奈鳞片剥下来已经过段时间，干得没水分，贴上去便掉。樊醒尾巴上好几处伤口，露出皮肉，还渗着血丝。
四脚蛇又惊又尴尬。当然余洲无法从它那张爬行动物小脸上看出任何表情，但四脚蛇人腿曲，跪在地上给樊醒磕头。
醒情况。
樊醒昏迷不醒，身上伤痕遍布。从高处坠落时护着余洲，又被莫名袭击，他受不少伤。余洲探他呼吸，呼吸急促；再探他胸口，惊讶地发现，樊醒胸口灼烫，藏捧火似。余洲立刻想起在付云聪城市中初见“缝隙”意志时，樊醒体温也曾这样升高，而热源显然就是他心脏。
“樊醒？”余洲呼唤他名字，樊醒紧闭双目，没有任何反应。
余洲把樊醒抱在怀中，樊醒浑身滚烫，失去意识似乎让他无法化为人形，虽然体型与平时无异，但四根手臂和尾巴都显露出来。
逃窜开四脚蛇纷纷又聚拢过来，围着樊醒和余洲。余洲怒叱几声把它们吓跑，从洞口扯下干枯藤枝。藤枝揉成大团，他在腰包角落里翻出打火机，心中暗赞提醒他们随身携带火种许青原。
四脚蛇做出个人类才会有动作：它拍大腿，又火速窜出洞口。
过会儿，十几条四脚蛇窜进洞中，手里都拿
余洲：“行行。”他心头动，“你知道哪里有水吗？给打点儿水过来，要干净。”
四脚蛇听，忙不迭爬起，连连点头，风般窜出洞口。
余洲并不认为四脚蛇还会回来，但十几分钟后，四脚蛇便在洞口探出脑袋。
余洲大喜：“水打回来？”
四脚蛇骄傲地举起手中树叶。
余洲把藤枝点燃，火才亮起，四脚蛇们怕得纷纷跳上大石头，接二连三逃出洞口。
唯独被余洲捆结实那个逃不，瑟瑟发抖。
火给坑洞带来些温度。余洲不敢走开，生怕那些四脚蛇会再度回来继续剥樊醒鳞片。但樊醒现在需要降温，需要水。洞里没有水。
余洲抱着樊醒坐在洞中，忽然看见那唯剩下四脚蛇滚到地上。它在地上爬来爬去，蹭出几道笔画。
余洲仔细看，是歪歪扭扭、极其松散三个字：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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