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错!”鱼干游到她身边,她匆匆抬头说,“如果不占据这个‘鸟笼’,就没办法生存。”
鱼干:“没人责备你。”
骷髅为表示亲昵,把鱼干放进自己眼窝里:“好吧,允许你在骨头之间钻会儿。这是绝无仅有殊荣。”
鱼干战战兢兢回到余洲手里。它决定以后更爱余洲点,余洲最可爱。
余洲翻开深渊手记:“这说,这是你东西?”
骷髅:“对。”他尝试翻动,无计,“显然,它已经成为你东西。”
扉页字很漂亮,内页记录,无论是文字还是图案,相当稚嫩笨拙。余洲隐隐有个猜测,他翻到第三页,纸页上有个简笔线条画成樊醒。“这是谁?”
扔进个鸟笼后,安流飞快溜走。
那时候这“鸟笼”里还没有小十。笼主是个坐在麦田里编织花环老妪。
她和骷髅度过段漫长岁月。数不尽日月里,骷髅和老妪迎来无数路过历险者。“鸟笼”平和、宁静,历险者们喜欢躺在金色麦田里伸展手脚,听老妪用含糊不清方言说故乡故事。
能听懂只有寥寥几人。大多数历险者只是短暂停留,歇息够,骷髅和老妪送他们离开。骷髅直想在更多“鸟笼”里冒险,但它没有走。它躺在麦田里,麦秆从它骨头之间钻出来,指向蓝色天空。
好像生来就是这里人!骷髅跟老妪说:婆婆,你觉得对不对?
“是。”骷髅说,“是意志画。”
果然。余洲心头豁亮:这本手记上字,是骷髅教母亲写下来。“缝隙”意志曾经努力学习过人类文字和语言。
余洲无法将笨拙地学习语言、书写文字意志,与曾有过面之缘巨大身躯联系在起。
对渴望见识更多世界意志,这狭长、无边无际“缝隙”,是否也是它“鸟笼”?
小十不知何时已经醒,她走近余洲等人,又不太乐意听骷髅讲话,干脆藏进水里,只露出个脑袋。
老妪应,点点头。骷髅感到种新鲜安宁。它盘腿和老妪坐在起,笨拙地用不灵活手指学习编织花环,河流叮咚,秋风疏爽,草叶和花瓣穿过它空荡荡肋骨,仿佛在它不存在心脏上踩下脚印。
再后来,小十来。
她带来安流被惩罚、樊醒盗走深渊手记、母亲愤怒驱逐所有孩子消息。她当然也知道骷髅身份,但她不打算告知母亲。夺走老妪生命后,小十成为新笼主。骷髅愤怒又难过,和小十大吵架。它无力反抗小十,小十把它扔进普拉色大陆海洋之中,只允许它每天晚上上岸,逡巡陆地。
“你是条好鱼啊,亲爱。”骷髅用粘腻甜蜜声音说,“安流,呆在海底时候直在想,你帮这多孩子,你是否也会来找、救呢?毕竟们是朋友,对不对?”
鱼干全然不记得他,也不记得它口中往事。它沉默很久,突然问:“那你还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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