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余洲剪刀挥来,咔嚓剪下它小截鱼鳍。鱼干吓得瘫倒在地,躺两秒钟又觉得不对劲,游起来看,自己竟十分平衡。
它有四片长长鱼鳍,因为在海中骨骸受损,鱼鳍左右不平衡,它游动起来总是歪歪扭扭地趔趄。余洲这剪刀,把他两侧鱼鳍算是剪平。
鱼干立刻换张亲热脸,蹭在余洲脖子上贴贴:“好爱你哦,你就是鱼家心里最好宝。”
樊醒头都没回,直接把鱼干抓在手里,封住它嘴。
樊醒头长发,在与收割者打斗时被利器削下半,如今左右并不等长,很是难看。他平时仍用姜笑给小草莓发带小心扎起,马尾厚度少半,被鱼干多次嘲笑:你秃。
余洲吃惊,没料到他仍在纠结这个问题。“成为人”和“拥有人本能”,似乎变成樊醒个执念。他只得笑笑:“不是。”
樊醒按住余洲正放在门把手上手背,不让他逃避这个问题:“那是什?”
饭馆后门连接厨房,姜笑和许青原正在厨房里找吃。两人入乡随俗,换便于在这种酷热天气里行动简单衣裳,此时屏息噤声扮透明,表情古怪,动不动。
余洲已经看到他俩,但樊醒就是不放手。余洲抬腿在樊醒脚尖踩,樊醒吃痛松劲,余洲迅速把手收回口袋里。
“……是犯傻。”他答。
真存在心脏,心脏正在跳动。樊醒很喜欢它跃动频率,会让他感觉自己成为人。
灯色里连浅紫色小花也晕染橙黄。余洲明白:“你是故意让谢白说那些话。”
樊醒:“怎是故意?”他靠在树干上,还是那副自然流露风流姿态,“他心里没有那些话,怎故意,他都讲不出来。”
这倒是实话。余洲点头同意。
见他半晌不吭声,樊醒忍不住又问:“你什感觉。”
余洲是给小孩剪头发好手,手势十分专业利落,修修剪剪,给樊醒理个十分清爽短发。
饭馆里其他人也在看余洲给英雄理发,有搭没搭跟英雄说话。
樊醒手里拿面破镜子,余洲能从镜子里看到他侧脸。他有时候会想,樊醒“母亲”在制造他时候有没有模板。应该是有,否则
姜笑当然不会放过这件事。她很快跟柳英年和鱼干分享。
鱼干圆眼溜圆,捶胸顿足:“错过!”
但它把姜笑说每句话都记得清清楚楚。隔天在饭馆楼下看到余洲给樊醒剪头发,鱼干游到他俩身边,轻咳,郑重开口:“人做平时不会做事情,是本能吗?”
姜笑等人看见余洲手里剪刀,没人搭话。
失去捧哏,鱼干只得自问自答:“是犯傻!”
余洲:“你好闲。”
樊醒:“……问你对谢白话什感觉。”
余洲伸懒腰:“好困,去睡觉。”
樊醒便跟在他身后。余洲从饭馆后门走入,开门时回头:“你不像是会做这种事人。”
樊醒:“人做平时不会做事情,是本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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