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英年推推眼镜，十分惊诧：“幻想？当然不，
说过
，有人曾从‘陷空’中回到现实。”
姜笑
怔：“这不是你忽悠余洲
询问之下才知，这两个人去
码头，说是要在离开之前，尽量在这儿多带走些有用东西。
“去找他们。”余洲说，“鱼干也被樊醒拐走，真是……把鱼干找回来。”
看他离开，姜笑和柳英年面面相觑。
“他到底知不知道樊醒不是自己妹妹，更不是小孩？”姜笑咬牙道，“他也太好骗。樊醒看样子就知道肚子坏水，余洲是真单纯还是装？”
柳英年翻开自己笔记本，想想，问：“昨天晚上看到那个怪东西，你知道是什
吗？”
“……是他？”
余洲发现姜笑攥着拳头，微微发抖。他以为姜笑害怕，忙说：“只是幻影，他伤不你。”
姜笑咬着下唇：“是高兴。”
她激动得难以自持。“原来他……他长这样。”
恨意忽然之间有个具体目标。
定。
店里店员、顾客，人人面目模糊，只有那和她擦身、甚至穿过她身体男人，是张清晰脸。
“哥，”店员从店里跑出来，“苹果没拿。”
他递给那人个布袋子，布袋子里全是拳头般大苹果。
“哦对，忘。”男人笑道，“妈最馋这口。”
他在笔记本上画下怪物模样。
姜笑长长叹。队伍里没有个正常人。余洲樊醒和鱼干身上堆秘密，又拒绝说出怪物来头。许青原浑身散发危险气味，姜笑至今不能忘记这人作为新生者，在雾角镇上居然毫不犹豫对古老师出手，刀子直接扎进古老师脸。
柳英年不遑多让：身为调查员，即便在这种今日不知明日事时候，居然也仍旧尽忠职守地记录着“鸟笼”里切。
姜笑转念想：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你记这多有什用？”她问柳英年，“你和余洲样，也幻想自己能回去？”
“你确定是他吗？”柳英年追问。
“……是他。”姜笑斩钉截铁。她记得那人体格，记得那人喘息方式，还有压在自己身上那种令人作呕压迫感。胡唯，幸福鲜果老板，姜笑毫无疑问地确认，他就是袭击自己神秘男人。
姜笑刻钟也不想在“鸟笼”里逗留，她憎恶付云聪，以至于对整个“鸟笼”都看不顺眼。
收拾好要带走东西，她催促余洲起行。
余洲现在成队伍核心，但樊醒和许青原不在。
“老板，你妈好点没？”有熟稔顾客问
“好多，多带点水果补充营养。”男人说，“还不能下床，在家呆着无聊，回去看看。”
水果袋子系紧，沉甸甸挂在车头，里头果子个个圆滚滚。男人骑正是那天他们在长盛修车行看到黑色小电车。
电车启动，朝僵立姜笑撞过去——随即穿过姜笑身体，远去。
余洲追上姜笑，他随着姜笑目光看去，骑电车男人只留下个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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