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当时看不到你?”他问。
樊醒:“是‘缝隙’里产生东西,没有办法脱离时空,以完整形态出现。”
余洲:“当时你是鬼魂状态。”
樊醒:“……这样说也行吧。”
余洲反反复复打量他。
“母亲”极为珍视深渊手记。
无论是安流还是樊醒,都不清楚深渊手记来历,只知道那是本“缝隙”不能产生物品,它必定是由历险者从外界带来。
母亲常常翻看、抚摸,像怀念个故人。偶然有次,它跟樊醒提起,手记可以让人在不解开谜题情况下离开任何个“鸟笼”。
这本手记,像是个观察者留下记录。无论是雾角镇、还是阿尔嘉王国,手记记录者仿佛个先知,早已经知晓切如何发生、如何结束。
樊醒牢牢记住这件事,他在决心逃离母亲身边时候,谋划第件事就是偷走手记,找到安流和安流心脏,让安流复活。
就是指引,无论出现在哪个‘鸟笼’,它都会立刻抵达。只能依赖深渊手记,不停地进入和离开‘鸟笼’。”
天空中,那硕大眼睛睁慢慢低垂,它在河面上逡巡,竭力地寻找。
余洲:“们离开阿尔嘉王国时候,出现就是它?你把推进门,是为不被它发现?”
樊醒:“嗯。”
余洲不能理解:“你身上不是有……鞭丝吗?它怎找不到你?”
樊醒躺在脏成黑色地上,狼狈不堪。疼痛缓解,安流记忆雾气样在他脑袋里游移,但他已经能够控制它们。陌生力气进入他四肢百骸,樊醒呼吸渐渐平缓。
他仍躺着,双手放在腹部,抚摸腹部刺青般伤痕。
“看着你进门,看着你又害怕又要偷东西,看着你扔手记。”他扭头看余洲,“那时候才知道,根本无法逃离‘缝隙’。不是人,不是动物,只是母亲制造个…
手记确实可以让他快速地穿梭“鸟笼”。然而无论怎穿梭,都只能停留在“缝隙”之中。母亲总会找到他。
樊醒决定冒险。他知道母亲如何制造“陷空”捕捉现实世界人和物。
他用个极其危险办法,利用手记,自行制造次“陷空”,并穿过这个“陷空”,脱离“缝隙”。
“……行李箱和里面东西也是你带出来?”余洲想起鸟笼里规则:只有从“缝隙”之外进入“缝隙”东西,才能随着历险者在“鸟笼”之间移动。
他还记得当时自己眼前是什:敞开行李箱,三明治,零钱,还有深渊手记。全都是樊醒从“缝隙”中带出来东西。
鱼干抬头:“因为断。”
余洲等待着樊醒下句话。
樊醒眨眨眼:“因为曾离开过‘缝隙’,时空壁垒把鞭丝切断。”
“……”余洲全明白,“是你把深渊手记,带到那边去。”
“是啊。”樊醒蜷在地上闭眼睛,“你进门偷东西、翻行李箱时候,就在你身边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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