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洲不在，他身边只有鱼干。
“安流。”樊醒轻声开口，“还没干净，帮帮
。”
他摊开手心。
鱼干犹犹豫豫婆婆妈妈，
蹭蹭地靠近。伤口看着是干净
，但鱼鳍轻放在上面，能感受到皮肤下微微
蠢动。
“……究竟有多少进去？”鱼干啧声，“真恶心。”
余洲明白他意思：“笼主制造东西，只在当下‘鸟笼’里起作用。”
付云聪：“就像游戏。你在游戏里获得金钱、道具，是不能够带回现实世界。除非……”
两人对视眼。付云聪没有说下去，余洲也没有追问。
但两个人都心知肚明：除非这个藤蔓，并不是笼主制造东西。
它属于“鸟笼”之外某种意志。所以才能在“鸟笼”与“鸟笼”之间，自由穿梭。
柳英年差点扔开樊醒手，不料伤口中触须缠上他手指，还有越来越长趋势。
此时恰好渔夫帽进屋讨吃，看见这情形，立刻抓起柜台上把弹簧小刀。他出手又快又稳，刀尖扎入伤口中戳挑，团灰白色根须立刻被带出来。
根须还在刀尖上张牙舞爪扭动，很快便彻底枯萎，化为飞灰。
付云聪面色不佳：“这是什
？”
余洲和鱼干已经认出：这是上个“鸟笼”里藤蔓根须，而且是浅灰色蔷薇藤蔓根须，微微散发白光。
“余洲按着手去摸藤蔓，也不知道有多少跑进去。”樊醒微微皱眉，鱼干正用鱼鳍在伤口里翻找根须影子，“这玩意儿沾血就长，确实麻烦。”
“它不是怕你血？”
“嗯，所以种子进肉里，会到处乱钻。”樊醒忍着疼，用气声说，“快顶不住。”
鱼干勾出几团蚂蚁大小东西，那些古怪东西很快便像根须样枯萎。
“那你当时怎不推开余洲？”鱼干嘀咕。
余洲想起离开阿尔嘉王国那瞬间，他在天空中看到巨大手影。
那绝对不是他幻觉。
而同理，被他从雾角镇海域中唤醒，还能跟着他们来到这个“鸟笼”鱼干，自然也和藤蔓样，是某种‘鸟笼’之外力量。
因为有个病人在这儿，付云聪没有久留，只说明日再来找他们，起去看看洪诗雨出事地方。
渔夫帽拿些吃离开，姜笑给柳英年表演和讲解调酒功夫。樊醒独自躺在沙发上，微微睁开只眼。
樊醒眼睛尚未睁开，鱼干扑到他脸上哇哇大哭，只听到声音，没有滴眼泪。
渔夫帽去洗净刀子，姜笑和柳英年个拎起鱼干，个给樊醒灌水。谁都不知道被藤蔓钻肉里应该怎救治，但多喝热水，肯定是没错。
付云聪对身边余洲说：“这不寻常。”
余洲：“藤蔓？”
“对。”付云聪说，“‘鸟笼’里被笼主创造出来东西，不能跟着历险者离开。能跟随历险者在不同‘鸟笼’中移动，只有从外部世界带进来东西，比如食物、衣服、书籍……绝不是这种古怪藤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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