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人开赌局,赌们什时候会有人从飞星崖跳下去。”他讲话时好似呼吸,气息悠长温热,几乎要咬上余洲耳垂。
余洲迷迷糊糊,拍他后背:“久久……”
樊醒:“……”
晦暗烛光里,余洲闭着眼睛,睫
这回樊醒无法反驳。
他忽然焦躁,把扯过小狗颈上花环,撕个稀烂。小狗不解,凑到他身边呜呜。樊醒生不起气,抱住小狗说:“对不住,没把你伙伴保护好。”
他对小狗是真心好,鱼干弄不懂,翻着鱼眼睛打滚。
“余洲身上谜团很多,现在还不是吃他最佳时机。”樊醒说,“好吧,再等等。”
没有小狗,樊醒晚上睡觉时会钻进余洲怀里。
鱼干沉默片刻:“确实。”
从湖水里出来后,余洲便发现手记上出现新提示。
樊醒让他别告诉任何人,但余洲没有听樊醒建议。他甚至没有应话,回来路都很沉默。
“确实弄错,他直自己照顾妹妹。这样人早就习惯凡事自己做决定,不容易被人影响。”樊醒手很巧,迅速编好个花环,套在面前乖乖蹲坐小狗脖子上。
小狗们并不知道他们失去个伙伴,仍旧每天热情万分地来找樊醒玩。
可怜,握着余洲手。
余洲无法回答。同样话少女也定对其他历险者说过。
他知道这是假。可他连好听假话,也从来没机会听过。
他们坐在飞星崖上,白天飞星崖十分宁静,飞鸟掠过,在他们身上留下即刻消失影子。
“余洲不是傻子。”樊醒坐在飞星崖小路旁编花环,除同行历险者——或许还有笼主——之外,没人知道他并不是小孩。
其他人见惯不怪,只有姜笑提醒余洲:“你小心点。”
樊醒咬着手指,呜呜咽咽:“怕黑。”
余洲便把他抱住。
姜笑:“……你迟早会被他吃掉。”
姜笑总是睡在屋子深处,渔夫帽警惕性最高,占据屋子门口位置。柳英年和余洲睡在两人之间。每个人彼此拉开点儿距离,樊醒生怕别人听见似,会贴着余洲耳朵说话。
鱼干:“你不让他说手记事儿,是方便吃他之后,直接把手记占为己有。”
樊醒:“帮?”
鱼干:“是他唤醒,不能……”
樊醒:“手记原本就是,是他擅自入门,碰东西。”
鱼干:“可手记选择他。”
也因此,根本没人提防他。
他扎着小草莓发带,穿着小姑娘漂亮裙子,领着堆小孩天天哇哇大叫,跑来跑去。他擅长和人说话聊天,阿姨都称姐姐,叔叔都称哥哥,仰起头眨巴明亮圆眼睛,再鼓起腮帮笑笑,可爱可亲,天真懵懂。
人们聊天说话、打牌赌钱,说话樊醒全都装进耳朵里。几天下来,他打听到事情竟然是最多。
鱼干趴在樊醒头顶:“如果不是傻子,怎会吃下这种来历不明东西。”
樊醒:“他当机立断直觉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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