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年,班里其他同学都想着怎去游乐园,怎出国旅游,天天想着怎攒飞机票带妈妈走。”
“刚开始什都不懂,觉得攒够零用钱,够住酒店飞机票就够。”
“后来意识到些事情,想是找些证据去警察局,拜托他们把爹抓走。”
闻曜风再说这些话时都觉得好笑,又有几分对过去无可奈何。
“十四五岁临离家出走时候,其实真是想带着妈起走。”
“对不起,要是早点能为你做这些……”
白淳揉下眼睛,不肯表露更脆弱面,摸索着从他怀里撑起身体。
“所以你中午在解决这个?”
闻曜风如实道:“把闻梭,bao打顿。”
白淳伸手捂住额头-
“如果出这些事,如果牺牲掉切,姐姐她能回来,那也算挽回些什。”
“可是,做这多,连肺移植手术都做完,”白淳埋紧脸,声音沙哑哽咽:“她却死于器官排异……还因为被好多人翻出照片块唾骂。”
“在之前两年里,觉得是全世界最荒诞笑话。”
闻曜风伸手抱住白淳肩,低头亲下他发际。
“没有办法解释,如果说,是你父亲做,他们会问证据呢?有什证据吗?”
人去美术馆时候,从没有想过还会去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也没有想到会被步步逼到那种程度。”
他把脸埋进他胸膛里,声音闷闷像蒙层雾。
“姐姐去世那天是大年初三。”
“个人戴着口罩从医院走到公司,走六公里。”
“可是她以为在开玩笑,或者说,是假装直没有看懂。”
“然后去FYI,做练习生,认识你们,起出道,期间和家里亲戚也直保持着联络,总想着得到更多资本就回去接她,和爸彻底撕破脸。”
“然后又被她骗。”
“准备好几个文件袋,把真假物件分开放好几个地方,二十几年直
3-
“当然,bao打是附加品,主要是过去摊下牌。”闻曜风支起身坐在他对面,认真道:“其实,七八岁时候就在想法子收集扳倒他证据。”
“你可能觉得这说听起来很可笑,但真是这样做。”
白淳皱眉看他:“你到底经历过什。”
“在很小时候,最大心愿是救妈妈出去,带她走,越远越好。”
“也没有办法和媒体解释,如果和媒体说这些,他们会说,哦,是为救人啊,那你姐姐呢?”
白淳哽咽着笑声:“死啊。”
“埋在公墓里,死时候疼到全身都在痉挛啊。”
闻曜风抱紧他肩膀,把脸埋进他脖颈旁。
“对不起……”
“感觉快要熬不过去。”
全世界都在放烟花欢度新年,街道处处张灯结彩。
他像是不该徘徊在任何地方。
也好像从开始就不该出现。
“直到八月出事时候,才知道他们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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