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总被家人当作宝贝疼爱着,他会很爱自己,有什事都寻求别法子,也不会像抢夺控制权样对自己身体发狠。”
白淳突然想到先前闻曜风说过那几句话。
如果个人从小就被当成随意摆弄使用工具,还会在意血肉和疼痛吗。
宿绮瞧见他神色变化,意识到自己说太多,笑着缓场道:“你们互相理解,多照顾下对方,也能多休息会儿补补觉。”
“会。”白淳低声道:“绮姐辛苦。”
宿绮走神许久,半晌喔声。
“姐,”他看向她道:“闻曜风和他爸爸……关系怎样?”
宿绮苦笑声:“很勉强。”
“闻曜风胳膊那道疤,你知道吗?”
“嗯,知道。”
她细心照顾数年好孩子,即将被无数人捧上王座主唱,夜之间沦作下贱代名词。
娱乐圈有自成体系关系网和保护网,出什事都会触百感,多方出面。
再怎刻意打压,也不可能把个巅峰期顶流逼到这种程度。
宿绮当时连着几夜都没有睡,心急如焚地找人脉问高层,所有证据都指向唯答案。
动手是圈外人。
他这副应激样子只觉得心疼,叹口气道:“是吧,咱们心里有数就好。”
宿绮从开始就清楚下跪门不是白淳自愿所为。
但凡是娱乐圈里事端,冤有头债有主,营销团队之间都会有内应通风报信。
资深狗仔拍到这种照片也不是回两回,多半都会漫天要价,谈不妥再公开翻脸。
五年前有个ALPHA在别墅里大搞泳池全裸派对,现在照样衣冠楚楚在人前招摇,粉丝们猛夸他是谦谦君子,看不到半点过往阴影。
另头,闻曜风会开到半招呼白淳过来看方案,发现人没。
某人站在众人中心左右探头,突然有点急。
人呢。
不会又去找哪个混蛋临时标记去吧。
导演从他和栗原那听到好
“他当时和他们家去会议室谈话,进来时还好好,再开门满地都是血。”
宿绮揉着眉头道:“狠起来能到这种程度……”
白淳以为她会半开玩笑地评价些什。
“……恐怕很缺爱吧。”
白淳呼吸停,心里某个角落有些疼。
她有个很可怕想法。
可哪怕她猜对,她也无法动摇对方半分。
闻曜风来问过,子涉栗原都来问过。
她罕有没有说实话,唯有尽全力保他。
白淳并不知道绮姐在回忆什,慢慢把热茶喝完,放下杯子道:“和曜风重新熟络以后……状态好很多。”
她是业内老手,在看见下跪门时第眼就认出来其他看客绝对不会注意到事情。
这个镜头,这个景深,还有这个拍摄方式,全都指向件事。
——下跪门照片是摆拍。
就好像把鸟双脚用铁丝绑在树枝上,用黏胶粘住松鼠四爪。
镜头清晰到刻意,把白淳五官四肢都全部拍进镜头里,还能精心捕捉到再卑微不过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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