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瘫回太师椅靠上,放弃思考。
想什
可贵妃到底对皇帝做什??
潘丞相跟可贵妃其实是个阵营??
那潘丞相和姜且又是个什关系???
太医?哪儿有太医??
闻同学缺课太多,听得有点茫然。
他队友坐在姜且右手边,又变回清和温雅淳王爷。
“姜太傅怎突然敲钟?”
姜且眼神晦暗,反先前笑脸迎人状态。
“要指证可贵妃与潘丞相私下勾结,不仅蓄意毒杀陛下,还想利用模样相仿卖花女金蝉脱壳!”
“现在人赃俱获,要为皇室威严讨个说法!”
“六点整?”
“什六点整,”白淳俯身敲他脑袋:“泰和殿有人敲钟,全员强制参与议事!”
“走啊,”闻曜风伸出手要他牵着:“拉上马。”
白淳被队友搞得头痛:“们现在是秘密结盟,同骑进宫疯吧?”
闻曜风抽回手闷闷道:“也想骑马。”
白淳去找陈瞎子换金鸩羽,闻曜风则站在桥上看风景。
他先前很少遇到这样时刻。
河岸边有点着蜡烛莲花灯徐徐散开,银红水绿光影摇曳,夜风吹就打起旋儿来。
卖花姑娘此刻都去喝米酒休息,有老翁撑着竹篙摆渡旅人,船头水鹰歪头啄啄羽毛,偶尔打个哈欠。
内心久违平和又安宁。
他坐在那满头问号喝茶,两个大臣两个姑娘互相吵得唾沫横飞。
“你把夹竹桃粉混在药汤里,陶太医已经验出药渣,现在居然还敢口抵赖?!”
“天地可鉴!姜且你结党营私,欺男霸女,现在还想插手内廷,你眼里到底有没有王法!”
“诸君看看,潘丞相所言所为难道不是逆臣行径!!”
闻曜风目前像坐在辩论席里观众,会儿往左扭头,会儿往右扭头。
“姜太傅,”潘笑冷冷道:“你上来就血口喷人,是觉得声音越大就越占理?”
可贵妃时间泪眼朦胧,以扇掩面道:“直在尽心尽力侍奉陛下,太医宫女后宫嫔妃都可以出来作证,你怎可以这样攀咬!”
闻曜风:“……?”
等等,这段剧本也没看过。
他下午忙着拉人看陈瞎子拉二胡,刚才还是听阿福聊八卦才知道白淳泼画前后故事。
“太子——这边!”阿福招呼道:“轿子来!”
两人分头进宫,刚好前后。
此刻夜幕方至,群臣无不是衣冠整齐,跪伏在泰和殿两旁。
殿中不仅摆太师椅六张,正中央八脚凳上还放两个签筒。
闻曜风是最后个到场人,恰好踩着钟声余音。
他最初选择做偶像,只是十六岁时想要逃避生活。
偶像日程很紧,红时候有接不完商演,糊样有不入流通告排着队等。
时间长,好像突然就忘生活两个字原本该怎写。
远处传来此起彼伏钟声,像是船桨击入沉谭里,搅出池波澜。
白淳取道具骑马过来,招呼道:“听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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