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俯耳轻笑,嗓音低哑。
“你要,就给,那岂不是太宠着你?”
白淳放轻声音,半倚着他肩头从容耳语。
“那卷画在白鸾萦月阁,和十二幅赝品放在起,只有次进去机会。”
“陈瞎子游荡在闹市里,疲渴时总喜欢去七味坊里喝酒听戏。”
“你东西,分头行事。”
闻曜风嗅着似有若无水仙冷香,抬手拢住他修长指节。
看归看,正事也要做。
闻曜风边听白淳说话,边思索着该怎保他。
现在潘相指明要杀你,姜且看着也不是什好人。
你要是出府找金鸩羽,他们估计转头就告到泰和殿,通诡辩逼群臣倒戈,第轮公投就直接杀你。
白淳支着下巴等片刻,再度开口。
讽是权臣欺上瞒下,诛是逆贼狼子野心。
闻曜风凝神看他,就分那丁点注意力听他在说什。
白淳真好看。
平时做偶像时候,是冷冽干练好看。
跳舞强劲柔韧,唱歌能勾走不少小姑娘魂。
融过春雪,清澈又好听:“太子哥哥不就在找它,说不定哪天就浸在茶水里?”
“那可舍不得。”闻曜风抚掌喟叹:“要是毒死你,那不就成禽兽。”
“不成?”
“不成,”男人用指腹刮过云盏边缘,像是在抚触他脸颊:“要浸也浸在好酒里,醉生梦死送你眠。”
白淳被撩呼吸滞,低头给自己也续杯,淡笑着掩盖神情。
“事成之后呢?”
白淳冷着脸想挣开,指尖却被握得更紧。
“到手以后,先借用。”
话音未落,他突然骤然失重,跌进他怀里。
闻曜风张袖拢,半搂半抱着他,仿佛是用深紫衣袍拢住只金翅雀。
“可以帮你找到金鸩羽。”
闻曜风瞥向他:“你很有底气?”
“博古通今,门客如云。”白淳倾身向前,把自己掌中云盏扣进他杯中,笑里有几分狡黠:“自然什都知道。”
怦然声,契合无间。
闻曜风任由他靠近自己,此刻想放出信息素多撩拨下,还是按下坏心思。
现在换成长发玉冠翩翩公子模样,他就更想弄坏他,看他失控到只能喘息样子。
闻曜风内心下流放肆到极点,面上温良笑容愈发人畜无害。
“第三样呢?”
“第三样,是要想法子夸这陈瞎子拉二胡好听,”白淳喝完最后瓯茶,神色慵懒:“夸到他开心为止。”
“随便夸几句会被骂心不够诚,全都是牛嚼牡丹,不通风雅……”
“陈瞎子和柯姑娘说,谁想要得到那根金鸩羽,必须拿三样东西来换。”
“第样,是前晋四棱狮子头核桃对。”
核桃需是元宝尖儿玛瑙红古核桃,包浆玉化百年有余,缺不可。
“第二,是吴道子《朱云折槛图》。”
扬镳随日驭,折槛出云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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