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帮打棒球孩子赶走,回到家,阿纯抽抽搭搭地哭。妈妈赶过来说,怎啦,被欺负?阿纯喜欢妈妈围裙,刚想靠上去,被爸爸抓住脖子:你过来!
阿纯被带进里屋,地上放着个铁丝笼,里面关着只老鼠。爸爸说是用老鼠夹子抓住。爸爸让阿纯拿走笼子,把老鼠弄死。
阿纯干不这种事,但爸爸不允许。连只老鼠都弄不死怎行?你就把老鼠当成
不能相信别人。人不可能爱别人。
“该收拾他吧?”
远处有声音传来,微微睁开眼。个男人拿过个罐子,打开盖子倒,液体从里头流出来,气味刺鼻,像是汽油。他往周围洒着。
“要往他身上浇吗?能保证烧得彻底。”
“不要浇在身上,想造成假象是,他喝醉进来,不慎着火被烧死。要是烧焦就不自然。周围也要浇得像点。”
“是你同伴,可那女人出卖你!”
那个画画模特儿吗?果然。没错,只有她。
“休息结束。”
嘴被撬开,白兰地又灌进来。意识周期性地远去。想吐,耳鸣,头痛,还有眩晕。白兰地也空,他手从面前拿开。失去平衡,倒在地上。
“这样行吧?”
“明白。那就点火啦。”
“好!”说完,眼镜男就出去。
剩下那个男在对面墙上堆上破布,用打火机点上。小小火苗蹿起来,确认之后他也走。
望着燃烧火焰,等那火焰烧到汽油浇过地方,就会变成熊熊大火。可是,很奇怪,没有恐惧和焦急,看着燃烧火焰甚至有些亲切。和母亲在火葬场离别,不对,那不是记忆,是京极瞬介。
烧是老鼠。
“嗯。再过会儿,酒精会更起作用。”
天花板在转。意识混沌。身体无法动弹。闭上眼,世界还是不停地转。
被出卖,还是被她出卖。看看,还是被出卖,不是说过不能信她吗?你真是个蠢货。
身体好像消失,只有意识在浮游。这是哪儿?
你真是个蠢货—很久以前,记得谁这说过。是上小学时候,附近操场,领头孩子说:现在开始挨个进行击球和防守练习,出错围着街道罚跑圈,第个从阿纯开始。不行,不要当第个。少啰唆,难道你不听话?被逼无奈,去防守。接两三个普通滚地球后,球朝着令人绝望方向飞去,根本追不上。孩子头说:失误,你去跑步!其他孩子也跟着起哄:快去跑,阿纯。开始跑,跑出操场,绕过烟草店,满头大汗地跑,只想快点和大家玩。可当跑回操场,其他人已经在比赛,不再进行防守练习。除阿纯,没人跑步。阿纯走过去,谁都假装没看见。这时阿纯才知道,刚才把戏是为把自己排除出去。阿纯捡起手套,走出操场,知道大家在挤眉弄眼地看自己背影。刚才跑过烟草店门前时,像是看到事情经过店主说:你真是个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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