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放下电话。想到必须解释昨晚情况,心头阵郁闷,但又觉得可以完全敞开心扉,这也是事实。前几天事还无法释怀。
管它呢,不想。总之,现在只有直子个人站在这边。
播音员话沉入心底。异常者—如果被抓住,无疑会被贴上这个标签。
顿时没食欲。回到车间,在传送带和机器包围中找把椅子坐下,打开刚开始看宗教书,等着上班铃响。这时女事务员走过来:“成濑,电话。是外线。”
放下书站起来。她转过身快步走开,简直像在说:可不能跟这种男人起走。知道她们私底下说“恶心”,因工作关系不得不说话时也绝不和对视。看着她摆着长发背影,想,要是能使劲掐她脖子该有多痛快。
电话是橘直子打来。她开门见山:“看新闻……”
“狗事?”
。”
“就是呀,要是看到狗脑袋在那儿滚着,还不得晕过去。”
听到这儿,离开,朝车站走去。
今天,上班间歇,好几回看着自己手,被油污染红手时而看起来像染上血—但这不可能,昨晚回到房间后,已经用肥皂洗干净。也许已经没什奇怪,那多血沾在手上居然毫不慌张,还没忘记从容不迫地擦掉沾在门把手上血。
自问为什要做得那绝?不光用扳手砸死那条狗,把尸体拉到空地后,还用锯子割下它头。想到它傲慢主人看到这脑袋时反应,兴奋得浑身颤。
电话那头传来声长叹:“果然是你。事发现场在你家附近,有些怀疑才打电话。”
“然后?”
“今晚能见面吗?”
“啊?”
“直接去你那儿。八点左右可以吗?”
成濑纯无论如何干不这事。别说割下狗头,连杀狗也做不到。不管怎想,那都不是正常人干事。
意识中并没有反省昨晚行动意思。从道理上明白那是异常行为,却无法把它放在自己身上去评价。这意味着今后也有可能去干同样事。
若只是发生在狗身上也就罢,这是心里话。不得不承认自己有这样想法:那些没有生存价值人,干脆杀掉好。
在员工食堂吃午饭时,得知杀狗这事比想象闹得更大,居然上电视新闻节目。大概是割下狗头这残忍情节有新闻卖点。
“警察认为是对狗叫报复,或者是异常者所为,具体情况正在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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